盛朗也愣了下,而後指責道:“媽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就因為我不收你的禮物,你就要和爸爸離婚?”
“不好嗎?”
祝宜好垂眸看向自己骨血裡孕育出來的孩子。
他尚不知世事,卻已經能化出利刃刺向她。
“我天天管著你吃,管著你玩,管著你學習……現在你自由了,想和誰玩和誰玩。”以後彆找她哭就行!
盛朗的臉“騰”的紅了下,像是背地裡說壞話被人戳破一般。
“媽媽你怎麼能聽彆人的牆角!你太沒有教養了!”
祝宜好無心再糾纏,隻淡淡看向盛雲恪:“離婚協議書我會讓人擬好,送到你那。至於許小姐的接風宴,我就不打擾了!”
祝宜好牽起女兒的手,快步朝外走去。
許夏暖掩下一抹得意,看向盛雲恪時卻變成了無語。
“祝小姐對我的誤會太深了……我忙著搞錢呢,怎麼可能有心談戀愛,哈,真可笑!快去哄你的矯情老婆!”
“不用。”
盛雲恪語氣不耐煩:“剛回來就鬨,當自己是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我倒要看看她能折騰出多大浪花。”
“就是。祝宜好你還不了解?她就是故意的,演給盛哥看呢!”
就連盛朗也不以為然地安慰許夏暖:“乾媽,媽媽就是喜歡鬨。她在鄉下呆了一年,更小家子氣啦,你彆理她,過兩天她就會乖乖認錯。”
眾聲譏嘲。
唯獨角落裡,始終沉默的男人撣了撣手中的煙灰,抄起大衣起身。
“盛哥,你既然要處理離婚的事,和小朗以及這位許小姐應該有話要說,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他一雙桃花眼慵懶風流,看向盛雲恪時,妖孽的臉上浮現出漫不經心的散漫。
晏棲行。
京圈裡出了名的浪蕩風流,卻也是站在權勢和富貴金字塔尖的男人。
一旁的許夏暖看向他,目光相交的一瞬,有些臉紅。
心跳快了半拍。
她咬了咬唇,而後又生出幾分懊惱。
他怎麼也在?
那她剛才的表現,晏棲行會不會誤會她和盛雲恪的關係……
然而。
晏棲行卻連眼皮都沒抬,他像是隻是隨意招呼一聲,沒等盛雲恪開口,就已經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