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一個鄉下回來的土包子,沒權沒勢,隻會嘴硬,畢竟你不像我,我可是身價過億的舞蹈明星!”
話音落地,祝宜好眸中的冷意加深了幾分:“我的事,就不勞許小姐關心了。”
落下這話,她直接去了書房。
祝宜好把字畫收拾好後,準備帶著女兒離開。
來到客廳時,見到了迎麵而來的男人。
正是盛雲恪。
祝宜好本不打算理會他,想要繞過他走向門口。
盛雲恪卻停在她的跟前,眸色比往日沉了幾分。
祝宜好被擋住去路,抬眸睨了一眼麵前的男人:“有事?”
“提出離職是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祝宜好聲音格外的淡然:“自然是字麵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要離職。”
“跟我提離婚就算了,如今還要從盛氏離職,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做法,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盛雲恪凝視著她,眉眼間全是冷意。
祝宜好的眸色暗了一瞬。
解釋?
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
“為了成全你們。”祝宜好聲音格外的淡然:“成全你們一家三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一家三口?暖暖胡鬨就算了,你也跟著胡鬨?”
他竟用‘胡鬨’二字來闡述他們之間的關係。
真是可笑至極!
“我可沒有興致跟你胡鬨,也許我曾經確實很在意盛太太這個位置,可如今……”
她隻想遠離,隻想成全他們,帶著女兒過安穩的日子。
在深山吃的苦,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人人都說,婚約就是一場賭注。
可從一開始,她就輸得很徹底。
“媽媽,我想回家了。”
“好。”祝宜好聞聲垂眸,溫柔的注視著女兒:“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她沒打算繼續逗留,拉著女兒的手,朝著門口走。
身後卻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回來就是為了拿這幅破字畫的?”
祝宜好回眸睨了他一眼:“是。”
男人卻迅速走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人就站在你的麵前,你卻隻看得見一幅破字畫,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拎不清了?”
這番話要是換作以前,祝宜好或許會感到傷心,可眼下,她的內心卻沒有絲毫波瀾。
這幅字畫是他們結婚的時候,盛雲恪送給她的禮物。
她之所以會這麼在乎,不是因為這是盛雲恪送的禮物,而是畫這幅字畫的人,曾經是引領她進入繪畫行業的人,算是她的半個師傅。
而如今他已經離世,這算是他留下來的絕筆字畫。
對祝宜好而言,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幅字畫了。
因此,祝宜好才會急著回來拿。
可他們的這層關係,盛雲恪至今都不知曉。
“有些東西,確實比人重要。”
祝宜好目光幽暗的睨著他,嗓音都放低了幾個度。
她用力掙脫了男人的掌心,眸底寒意肆起。
男人的眸底,泛起了一絲冷意,嗓音摻雜了不易察覺的驚異:“你說這破字畫,比我和小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