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這麼簡單的意思你怎麼想這麼久。”黑袍人說道。
“我…我…”長孫被氣的直翻白眼,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以為看到了希望,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奇葩。
“你想我幫你,你直說不就行了,玩什麼高深莫測。”長孫心想。
長孫強忍住揍他的衝動,說道:“老人家,那您先告訴我這裡是哪好麼?”
“你不應該先問問我是誰麼?”黑袍人說道。
長孫額頭直冒黑線,平複了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心平氣和的說道:“請問老人家您是?”
“我是,囚徒。”
“哦,您叫囚徒啊。”
“我不叫囚徒,我是囚徒,我的名字太久遠了,已經忘記了,現在我叫無名。”
“哦,無名囚徒啊,您好。”
“我不叫無名囚徒,我是囚徒,我叫無名,是因為…”
“哦,囚徒無名啊,您好。”
“噗…”黑袍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無名被長孫氣得不輕,不再理他,直接繞過長孫,向前走去。
長孫像是排解了心中的鬱悶,追上無名,邊走邊自我介紹:“您已經告訴我您的名字了,作為禮貌,我也要告訴您我的名字,我叫長孫,我背後這位是我的…妹妹,叫初黎。”
無名也不理長孫,就是埋頭向前走,過了良久才開口道:“你這妹妹倒是命苦,小小年紀便被困在‘杯中月’中,也不知能撐多久。”
“什麼!”
長孫因為無名的話被驚得一把抓住無名的手臂,但無名輕輕一揮便擺脫了長孫,繼續向前走著。
長孫趕忙跟上,激動的不知該怎麼說話。
無名隻是看了一眼,不,躲在黑袍下的無名有沒有看初黎長孫都不知道,但他就能夠準確的說出初黎中的是“杯中月”,長孫感覺看到了希望,無名一定對“杯中月”有所了解。
“老人家,不,前輩,我…剛才晚輩有眼無珠,不知前輩的神通廣大,還請前輩原諒晚輩剛才的無禮。”長孫激動的口不擇言,但無名卻不為所動,隻是自顧自的趕路。
長孫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最後隻得快步走到無名身前,擋住無名的去路,然後跪在無名麵前。
“前輩,請您可憐可憐我們兄妹兩,不,晚輩該死,但我的妹妹卻是無辜受此折磨。請您看在我可憐妹妹的份上,施以援手,幫她免去這折磨,我願替她受過。”
無名停住腳步,也不知目光停在哪裡,過了片刻說道:“我還要趕路,你先起來。”
說罷,左腳輕輕一跺,長孫便感覺自己不受控製的被震到了一旁。
長孫也不感覺屈辱,急忙起身追上無名,但這次長孫大概知道了無名的脾氣,貌似趕路對他來說最重要,所以長孫跟在旁邊也不再阻撓。
無名又走了一會,就像是口渴了想飲水一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杯中月’是一種毒藥,也是一種禁製。傳說有一條河從一個世界流向另一個世界,這條河就是一個世界,‘杯中月’就是取自這條河的水。”
“那前輩可有破解之法。”長孫焦急問道。
“有一種花名為‘轉世花’,長在這片無名之地,被那條河所滋潤生長,所以也是破解‘杯中月’的唯一解藥。”
“轉世花,前輩是說就生長在這裡。”長孫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不是在這裡,是在那裡”無名指了指背後。
“那裡?”長孫不知無名指的是門內還是門後。
“這裡已經沒有‘轉世花’了,在始亂之獄內才有。”無名回答道。
“始亂之獄…”長孫聽到這個名字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顆激動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不過過了片刻長孫便重新振作,起碼知道了破解的方法,至於怎麼做到,以後再慢慢打算。
長孫梳理了一下思緒,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離開這裡。
“前輩你是說這裡叫無名之地。”
“我稱這裡為無名之地,但也有人叫這裡冥海,也有人稱這裡為,虛無之海。”
“虛無…虛無之海!你是說這裡是虛無之海!?”長孫被無名的話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