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華少你看還真是龍門客棧的那個土包子,真是什麼人都能上青藤啊。”
說話的正是長孫在龍門客棧付錢時遇到的兩名少年,華少和元少。
華少看了一眼,冷哼一句。
“所以當時我就跟我爸說了,上什麼青藤啊,以我們家的身份,就應該去禹都的帝都府求學。要不是我媽舍不得我離家那麼遠,我又怎麼會與這等人坐在一個學堂上課。”
兩人話語中的輕蔑引得周圍人側目,隻見兩人周圍還有少年出言附和,而二人十分享受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神情中的高貴也更加突顯。
長孫等人停下來,看著二人。
呂瀟然有些詫異的看看長孫,又看看兩人,問道:“你認識?”
長孫認真的看看兩人。
兩人此時便等長孫惱羞成怒的與自己爭辯,自己再自報家門,來突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再或者便是看著長孫灰頭土臉的退走。
但沒想到長孫看了看二人,而後說道:“沒印象。”便轉身準備走,頓時讓兩人顯得有些自作多情。
呂瀟然突然抓住要走的長孫,說道:“怎麼能這樣走了呢?”
“那要怎樣?”
“亂叫的狗你不理他,他就越叫越凶。況且我最喜歡打狗了。”呂瀟然咧嘴露出壞笑。
呂瀟然走向二人,突然抱拳規矩的行禮。
二人見麵前少年氣度不凡,儀表堂堂,一時摸不清是誰家少爺,不敢怠慢,立馬還禮。
呂瀟然笑容真誠,開口道:“不知二位是誰家的狗?”
元少早就等著有人來問自己出處,當即神色自豪說道:“我是隆興街永安鏢局的……”
元少介紹到一般才反應過來呂瀟然在罵自己,另一邊華少也一把拉住了元少。
呂瀟然依舊笑容真誠的看著元少,真誠到讓人感覺天性純良說的便是他。
“怎麼停了,接著介紹啊,還有旁邊這個沒介紹呢。”呂瀟然甚至用的是“這個”來形容華少。
“哼,哪來的鄉野莽夫,果然是物以類聚。”華少開口反擊道。
“有意思,還是有牙的狗,這樣逗起來才有趣。李淵,剛他說什麼隆興街的什麼鏢局你知道麼?”呂瀟然收起真誠的笑容,露出標誌性的壞笑。
李淵上前說道:“我初到烈陽城,這樣的偏僻之處還未能了解到。呂老大,你家從商,對於這樣的鏢局應該有所了解吧。”
“這樣的小店,怎會有資格入我耳。”呂瀟然此刻才露出自己原本囂張的模樣。
華少,元少二人被兩人一唱一和氣得不輕,但表麵上還是強撐鎮定。
“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連永安鏢局和印華商行都不知道。”
“嘖嘖嘖,看看這沒見識的樣子,如此家世便成為了你們炫耀的資本,我要是你們定要發奮圖強,立誌振興家業。”呂瀟然一張嘴就像是炮彈一般,打得二人張不開嘴。
“你如此囂張,倒是說說你是何家世?”
“長孫你腦子裡新奇詞多,想個詞形容形容我家商行。”呂瀟然說道。
“國際貿易。”
即使長孫這樣孤陋寡聞的人,也不得不聽說過呂梁商行的大名,“國際貿易”這個詞便脫口而出。
“國際貿易……國際貿易……好詞,這個詞形容得妙。對,就是國際貿易,你們這些小商小店充其量算個城際貿易。”呂瀟然拍手稱絕。
“城際貿易?”
發問的是長孫。
“對啊,舉一反三,我是不是天才。”呂瀟然洋洋自得。
長孫無奈搖搖頭。
華少,元少二人見長孫兩人又是一唱一和的冷嘲熱諷,臉上再也撐不住,指著兩人說道:“你倆兒少在這裝模做樣,有本事自報家門。”
呂瀟然輕蔑一瞥,開口道:“你倆兒也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今天逗你們兩條狗逗得高興,便告訴你們。”
“呂梁商行六公子呂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