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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彆怕,要是感覺自己頂不住了,你就立刻用濕布把身上的狐狸尿擦掉,記住啊,一定要扔遠些,然後撒腿就跑就行。你是純陽之體,一般的小鬼呀,它們拿你沒辦法的。哎呀,你這可真是天選之人呐,我越想越覺得你跟我合作再合適不過了,跟著我混,保準你以後財源廣進呀!”
說到這兒,文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目光轉向薑玉郎,問道:“對了,你平常是做哪行的呀?”
薑玉郎趕忙謙遜地回應道:“在下不才,開了個小店鋪,不過就是賣點破銅爛鐵啥的,都是些小本生意,實在不足掛齒呀。”
文叔一聽,來了興致,追問道:“哦?廢品站嗎?”
薑玉郎連忙擺手,笑著解釋道:“不是,不是,是五金店呢,就賣點五金工具之類的物件。”
“五金店啊……”文叔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嘴裡念叨著,“這可挺好的呀,彆看店麵不大,可金木水火土,這五行元素在你那店裡倒也算是全部囊括了呢。”
說著,文叔朝薑玉郎招了招手,“來,伸出手來讓我瞧瞧。”
薑玉郎雖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地把手伸了過去。文叔端詳了一番,隨後語氣頗為肯定地說道:“嗯,你這是一個人過日子吧?走,去你店裡歇會兒。”
薑玉郎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說道:“啊?文叔,您連這都能看出來呀,手相這玩意兒還能……這麼神奇呢,您可真是神了啊!”
文叔卻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說道:“什麼呀!你瞧瞧你這手上的老繭,就知道你單身好些年了唄。”
文叔又接著說:“誒,我就好奇了,你平常出門,帶著這大箱小箱的釣魚家夥事兒,總不能是腿兒著來的吧?”
薑玉郎撓撓頭,回答道:“我騎摩托來的,就停在那邊……”
文叔微微皺眉,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坐汽車了,算了,摩托就摩托吧。”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薑玉郎的五金店。文叔一進店,就像個老行家似的,隨意地打量著店裡的各種擺設,唯獨走到銅件區多停留了一會。
薑玉郎趕忙去泡了壺茶,端到文叔麵前,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道:“文叔,那個……有件事兒關乎我的安危,我覺得必須得跟您坦白一下。我以前談過女朋友的,您看我這……我這純陽之體,是不是就不算數了呀……”
文叔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一般,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不打緊的!如今這世間萬物都在不斷演變呀,就跟現在那些草藥的藥效一樣,遠不如以前,純陰之體和純陽之體的界定門檻也都跟著降低了,隻要生辰八字符合條件,那就算是了。你說說,都這是什麼年代了,能有幾根出水蓮花?再者說了,那至陰或至陽之體,彆看和你這純陽之體就差了一個字,可那根本就是兩碼事兒,兩者之間的差彆那可真是天差地彆呢,那至陰至陽之體可是萬中無一的存在呀。”
薑玉郎聽了,心裡還是有些好奇,試探性地問道:“您是說,要是我當初克製住自己,一直到現在都沒談過女朋友,那我是不是就成了那萬中無一的至陽之體了?”
文叔趕忙抬手做了個製止的手勢,一臉嚴肅地歎了口氣,說道:“停,打住啊,‘要是’,‘假如’這類話說不得,貧道我最不愛聽這個了。這世間萬物呀,都有它自身的命理定數,一切那可都是天意注定的呀!”
文叔頓了頓,又語重心長地接著說道:“而且呀,你可千萬彆小瞧了這真正的至陽之體,對普通人來說,那可絕不是什麼好事兒。一旦被那些彆有用心的歹人發現了,你很容易就會被他們利用,到時候,各種麻煩事兒可就都找上門來了,我想你肯定也不願意隨時變為“苦主”吧?”
薑玉郎聽了,心裡暗自慶幸,心裡十分感激前女友對自己的“點化”。
喝了會茶,文叔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判斷道:“今晚這事兒啊,依我看,八成是隻投河自儘的女鬼在作祟。我估計她生前是被情所傷,心裡積了太多的怨恨,所以專挑這種背著伴侶出來偷腥的男人報複。”
薑玉郎一聽,好奇地問道:“大師,您是怎麼分辨出那是女鬼的呀?”
文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著說道:“當然是親眼看到的呀,那身影一頭長發,還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呢,就躲在水底下,不是女鬼還能是啥呀?”
文叔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接著說道:“她今晚被我攪了局,以她那股子怨氣,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的,她呀,肯定還會再害一個人才能解氣。玉郎啊,你還得接著去那河邊蹲守,隻要她再出現,咱們也好趁機把她給收拾了,絕不能讓她繼續為禍人間了。”
薑玉郎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滿臉擔憂地說道:“實不相瞞啊,文叔,我都已經打算換個地兒夜釣了,那女鬼都見過我了呀,我要是再去,這不純屬是去挑釁她嘛,她還不得變本加厲地對付我呀。要不……要不您跟著我一起去吧,有您在,我這心裡也能踏實點兒啊。”
文叔卻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你這傻小子,都說了,那女鬼見過咱倆了呀,她肯定是怕我的嘛。我要是跟你一起守在那兒,她聞到我的味兒,哪裡還敢出來呀。所以呀,得等關鍵時刻我再趕過去,打她個措手不及才行呢。”
薑玉郎聽著文叔的這些話,腦海裡回想著今晚經曆的這一連串離奇又驚險的事兒,不禁感慨萬千,心中暗道:“這哪裡還是釣魚呀,分明就是釣魂嘛!”
也不管薑玉郎答應不答應,文叔把手中的念珠收回懷中,突然又掏出了一截紫銅管,遞到薑玉郎眼前,指了指店內的銅架子,笑著說道:“玉郎啊,這是我剛從你那銅架子上順手拿的,你快幫我瞅瞅,這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紫銅呀?”
薑玉郎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清咳了一聲,仔細打量了一番那截紫銅管,點頭應道:“嗯,確實是紫銅沒錯,不過,店裡還有品質更好的。要不這樣吧,我這就去後麵倉庫給您取些過來。隻是,我挺好奇的,您要這紫銅管是打算做啥用呀?哎呀,乾脆您跟我說說要幾分管徑的,我直接給您搬一箱過來得了,也省得您不夠用。”
文叔趕忙擺了擺手,臉上笑意更濃了,說道:“一箱可使不得喲,那太多啦,我哪用得了這麼多呀。你就給我拿個三兩根就行,不過可得保證是真紫銅啊。你也知道,我那幾件法器跟著我好些年頭了,就跟人上了歲數似的,難免這兒有點磨損,那兒有點毛病,得好好修修補補一下才行。咱這過日子嘛,能省則省,嘿嘿……”
可能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文叔立刻調整神態,一本正經道:“不過你放心,這就算拜師禮了,無論禮輕禮重,心意到了!”
薑玉郎聽了,二話不說,轉身快步走向倉庫,不多時,便精心挑選了幾根成色極佳的紫銅管拿了過來,遞給文叔。文叔接過來,輕輕拎在手裡,那眉眼間滿是歡喜之色,
薑玉郎看著文叔那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打趣道:“文叔,您這還真是精打細算呀,不過您那些法器肯定都厲害著呢,修修補補後估計更是威力大增了吧。”
文叔笑著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裝著紫銅管的口袋,說道:“那是自然,法器這東西呀,隻要好生養護,那靈性不僅不會減,反而還能更上一層樓呢。到時候再去處理那些個邪祟,可就更得心應手咯。”
說著,文叔便準備告辭離開了。走之前,文叔留了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小靈通的,一個是某大運營商的。
文叔還不忘叮囑道:“以後咱們之間業務往來估計會挺頻繁的,你要是找我呀,儘量打我這個小靈通號碼就行,這玩意兒接電話免費,要是哪天實在找不到信號了,再撥打另外那個號碼也不遲。”
就這樣,薑玉郎不光白送紫銅管件兒,還稀裡糊塗的成為了文叔的徒弟,從此,他的“釣魂”之路,正式開啟!
就這麼著,薑玉郎不僅慷慨地把紫銅管件兒送給了文叔,還在這一連串機緣巧合之下,稀裡糊塗地就成了文叔的徒弟。
而從此往後,他那原本尋常的夜釣生活,徹底變了樣,一段充滿未知與詭異的“釣魂”之路,也就此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