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冷笑道:“令狐龍,你捉個漢女威脅我等,不覺得好笑麼?”
扈小羊搖頭哭道:“你們認錯人了,這是我餘大哥,不是什麼令狐龍。”
青蠍撇嘴道:“他在我們寨中,親口說了自家叫令狐龍,怎麼又轉姓了餘?”
餘亨通狂嚎道:“滾開,滾開,不然我一把掐死了她,你們峨眉不是名門正派麼?這蠢女人死在你們船上,莫非竟要見死不救?”
金明珺叉著腰道:“我峨眉是名門正派不假,卻又不是傻子,你抓著自己女人威脅人,傻子才會信你。”
餘亨通咆哮道:“這個蠢女人平平無奇,何德何能做我的女人?我是要他哥哥幫我療毒,才同她應付一二,你不信我現在就掐死她!”
說話間手上發力,扈小羊頓時呼吸艱難,一張白淨麵皮漲得通紅,隻是她此時心中之悲痛,隻怕十倍於肉體,死死咬住牙關,兩行淚水滾滾而落。
扈大牛大驚失色,翻身跪倒,痛哭流涕道:“餘兄、餘兄,念在我兄妹這幾日奮力救你,求你手下留情……”
金明珺搖頭撇嘴:“我賭此人不敢下手。”
季筱蓉連忙去掩她口,焦急道:“師姐,此人喪心病狂,不要激他!”
金明珺一低頭閃過,奚落道:“你現在看出他喪心病狂了?之前不是你說和他有香火情、同氣連枝麼?”
魏堇宜勸道:“我們江湖經驗淺薄,誤信壞人也是有的,金師姐你彆說季師姐了。”
金明珺冷笑道:“我怎麼不曾誤信壞人?你以為小師弟給了個項圈,就最喜歡你是不是?
白蛇笑嘻嘻道:“原來你們小師弟最喜歡這個小妞呀!”
金明珺狠狠翻過去一個白眼:“妖女閉嘴,我峨眉派的事,輪得著你這邪魔外道來問麼?”
青蠍喝道:“我們是邪魔外道,你峨眉派很了不起麼?”
金明珺又白她一眼,撇嘴道:“我不和不知羞恥的老女人說話。
青蠍大怒道:“老娘殺了你!”
金明珺這才想起對方手段,忍不住便往後退。
青蠍往前一撲,忽然斜刺裡一道熾熱掌風洶湧而至,其勢狂野絕倫,嚇得青蠍尖叫一聲,扭身便躲,隻覺手上一空,低頭看去,卻是葉孤鴻一掌擊至半途,忽然變擒拿手,輕輕巧巧,從她掌心奪了那古怪小哨,笑嘻嘻的,含在嘴裡便吹。
他方才這是中過招的,深知那金蟬蠱毒的霸道,隻要毒性一發,任你是鐵打金剛,一瞬間也是一絲力氣都難提起。
果然哨音傳出,餘亨通慘嚎一聲,仰身便倒,根本沒餘力去殺扈小羊。
一時間,船上眾人驚的驚,叫的叫,隻有金明珺歡喜大笑:“我就知道師弟會來救我!”
說罷一腳踢倒了雙目緊閉的扈小羊,又一腳狠狠踢在餘亨通下腹,咬牙道:“你敢扔蟲子咬我師弟!”
餘亨通周身骨頭如遭萬千蟲噬,疼得鼻涕口水齊下,真正苦不堪言,吃了金明珺一腳,反覺舒服了些,扯著嗓子嚎道:“女俠,女俠行行好,你踢死我吧。”
金明珺大驚道:“你豈有這個福氣!”連忙退到葉孤鴻身邊,這才安心,卻看向季筱蓉道:“你不是心好麼?去踢死他行行好啊。”
白蛇笑道:“被峨眉派女俠們的香足踢死,那可太便宜了他!喂,惡人,我來問你,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好好答我,便停了哨兒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