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若是在乎你,又怎會讓你繼續在下人房住著。”
雪雁也跟著說了句,聞言,青蕪笑了下。
“即便不能長久陪著世子,可我也有了他一夜,荷香,你若真嫉妒,就大大方方的說,我又不會笑你。”
“你難道就不想做世子的女人?”
青蕪的眼中滿是輕蔑,視線在她們三人臉上來回滑動。
雖未多說,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話落,她便離開屋子,彆看她們三人整日裡在一起,其實誰都有異心。
喜兒看著青蕪離開,目光看向荷香和雪雁,滿是陰沉。
雪雁和荷香看到這一幕,忙上前表忠心。
“喜兒姐姐,你彆聽那個賤人胡說,我們可都指望你成了世子的妾侍,提拔我們呢。”
“就是,喜兒姐姐,青蕪那個賤人是在挑撥離間,你可千萬彆信。”
喜兒是府中管事媽媽的女兒,兩人不想得罪她,省的將來惹上麻煩。
聽到兩人的話,喜兒冷哼一聲:“你們最好是這麼想的。”
荷香和雪雁忙點頭,卻在喜兒看不見時,眼中露出幾分鄙夷。
青蕪從屋子離開便打算去暖閣看看。
興許夜裡她尋個沒人的時候進去,就能找到自己的玉佩呢。
想著這事兒,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隻是好巧不巧,青蕪在暖閣前,遇到了江知言。
他身後的長隨任軒懷中還抱著公文,見到青蕪,也是一愣。
世子不是剛還說過,不想見到她嗎?
“見過世子,奴婢是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奴婢伺候的地方。”
青蕪往後退了一步,主動讓開位置。
她也沒想到,江知言扭頭就來了暖閣,本想著來看看,誰知道會這麼巧。
江知言看著她的動作,忽而抬步朝著她走近一步。
“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青蕪聽著江知言的話,直接屈膝跪下:“是奴婢逾矩,還請世子責罰。”
她知道江知言不喜歡她,尤其是昨夜過後,他對她更是厭惡。
但留在臨風居,青蕪就不可能不和江知言打交道。
所以她要讓江知言知道,她是個懂分寸的人,這樣,才能讓江知言對她漸漸改觀。
思及此處,青蕪仰頭,那雙水靈靈的眼眸就這般看向江知言。
她坦率大方,和江知言想象中,心機深沉的樣子全然不同。
江知言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青蕪,麵上冷峻,他不開口,青蕪也不敢起身。
寒風吹過,將青蕪垂落的發絲吹動,江知言看到她露出的脖頸上,那個明晃晃的齒痕。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昨夜,她俯身時的喘息,猶如繚繞煙霧,縹緲出塵。
男人眸光幽暗,而後轉身,冷聲落下這句:“既已知錯,罰跪一個時辰,若再犯,定不輕饒。”
他從不是心軟的人,對待規矩更是大於天。
青蕪忤逆他的話,罰跪她,已經是小懲大誡了。
換做旁人,直接亂棍打出侯府。
若是再讓他撞見她不安分,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青蕪點頭應下,待江知言進入暖閣後,她低下頭去。
任軒跟在江知言身後,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青蕪。
還以為世子會對她另眼相待,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