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軒在門外聽到裡頭的動靜,不由得老臉一紅,默默走遠了些。
都說不開竅的男人最凶猛,翌日青蕪再醒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昏沉。
就連嗓子都是沙啞的,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揉揉頭,穿好衣服,正準備出去吃些東西,一陣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破窗而入,寒光閃爍的利刃徑直刺向青蕪。
兩人四目相對,黑衣人握劍的手一頓,隻是劃破了她的肌膚。
青蕪剛要還手,便聽到房門被打開,任軒已經提劍進來。
她裝作被刺傷的樣子,從床上滾落下來。
任軒見狀,揮劍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將手中的東西收好,身形一閃,迅速從窗戶逃竄而去。
任軒緊追幾步,卻沒能追上,隻能折返回來。
“青蕪姑娘,你怎麼樣?”
聽到問話,青蕪捂著傷口,臉色蒼白,虛弱地說:“我沒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世子可有事?”
任軒皺著眉頭說:“世子有事外出了,還未歸來。我這就去請大夫。”
青蕪看著任軒離去的背影,麵色平靜許多。
隻不過這一場刺殺,卻是讓宣平侯府人心惶惶。
老夫人都被驚動了,青蕪原本打算休息,卻也不得不去瑞祥軒。
青蕪來到瑞祥軒,隻見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臉色有些薄白,眼神中滿是擔憂。
見青蕪進來,老夫人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她:“青蕪受傷了?”
青蕪福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多謝老夫人關心,奴婢無礙。”
聽她這麼回,老夫人沒再多說,反倒是看向了霍雅芝,叮囑她加強守備。
從瑞祥軒出來,青蕪在回臨風居時,突然被人拉到假山中。
“公子已經拿到東西了,想辦法,拿到江知言手中的卷宗。”
“他的公文我碰不了,且再等等吧。”
聽到來人的話,青蕪淡聲回了句。
而後那人直接掐住她的脖頸,借著清冷月色,他露出半張猙獰的臉。
“公子等不了那麼久,隻給你五日,拿不到東西,你也彆想活。”
不過這威脅的話剛說完,便被青蕪刺傷了手臂。
“你在威脅我?”
她冷笑一聲,瞬間扭轉了局勢。
青蕪看著受傷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公子難道沒跟你說,我不是他的死士嗎?”
“滾,彆讓我再看到你。”
男人捂著傷口,惡狠狠地瞪了青蕪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青蕪站在原地,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江知言手中的卷宗,她的確拿不到,要拿也不是這個時候拿。
引起他的懷疑,她也討不到好處。
回到臨風居後,青蕪便借口說自己病了。
江知言不在,任軒被留下,說是給青蕪用,但實則,卻是一雙盯著青蕪的眼睛。
他不信她。
青蕪察覺到任軒的戒備,心中暗自警惕,卻也明白此刻必須沉住氣。
她佯裝虛弱地躺在床上,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三日後,江知言歸來,聽聞青蕪生病,倒是破天荒的來看她。
他看著青蕪略顯憔悴的麵容,出聲問了句:“怎麼病了?”
“奴婢若說是相思病,世子會不會笑話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