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她看著窗外伸進來的細管抽走後,直接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盞。
不多時,門外便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青蕪裝作昏迷的模樣倒在地上,聽著房門被打開又合上,腳步聲漸漸逼近她……
“誰讓你來的?”
隻是在那人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臉時,她出手極快的將一旁散落的瓷片抵在他喉管的位置。
男人也沒想到青蕪竟然是清醒的,看她睜開眼,撒腿就要跑。
青蕪抬腳踹倒他,而後起身踩在他心口的位置。
她下手重,踩著男人的力道更是讓他有幾分呼吸不過來。
“不說,送你見閻王。”
男人從沒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過如此凶狠的眼神。
青蕪的眼神在告訴他,她殺過人,那是在血中浸染過的。
“我,我說,彆殺我。”
男人咽了下口水,這才將事情全盤托出。
就在他話音落下後,外麵也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我剛剛聽到茶室有些響動,軒哥你快去看看吧,彆是遭了賊。”
荷香著急的聲音傳來,青蕪彎腰,伸手將男人拎起來丟出窗外。
而後她神色鎮定的也從窗戶的位置跳出去。
此時門外的荷香滿臉得意,仿佛已經看到青蕪被杖殺的模樣。
任軒臉上有些不耐煩,這是宣平侯府,有哪個賊會不長眼的來這裡偷東西。
不過他剛剛也聽到茶室這裡有些動靜,所以他才跟著荷香來看的。
若是臨風居真的出了事情,他卻沒察覺到,世子定然會責罰他的。
任軒上前一步推開房門,隻是房間裡除了一盞被打翻的茶盞,再無其他。
荷香擠進來,在看到這一幕後,更是一愣。
怎麼會沒人?
怎麼可能沒有人?!
李媽媽不是說,不是說安排了人?
“任管事?您怎麼在這裡?”
就在荷香滿眼震驚中,青蕪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荷香不敢信的轉過身去,正巧對上了青蕪含笑的眸子。
“我剛剛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劃傷了手,去包紮了下。”
說著,青蕪還刻意將用紗布包著的手露出來給人看。
白淨的紗布滲出些許血跡來,倒是證實了青蕪的話。
“她說茶室有些動靜,怕是遭了賊。”
任軒對著青蕪的態度比起對荷香,不知好了多少。
剛剛荷香的反應就讓任軒看明白了,他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想到這裡,任軒的臉色也很是不好。
“遭賊?要是在侯府都能遭賊,怕是守衛大哥們都是吃乾飯的了吧。”
青蕪嘲諷的話出聲,荷香臉上露出幾分窘迫。
她當然很想喊一句青蕪私通,她親眼所見。
可所謂抓奸在床才是證據,茶室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荷香要是這麼說,怕是不能讓青蕪受罰,反倒是將自己搭進去了。
“那興許是我聽錯了吧,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也是太擔心了。”
聽到荷香的話,青蕪上前兩步走到她身旁,壓低聲音吐出兩個字。
荷香的臉色頓時一變。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