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世子芝蘭玉樹,是頂頂好的人,京城不知有多少人想嫁給世子爺呢。”
“可世子向來潔身自好的很,性情雖說有些冷淡,但這樣的人,郡主才應該放心的啊。”
燕元音聽著春柳的勸說,臉上這才露出幾分笑意。
“就你嘴甜。”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京城誰人不羨慕郡主同世子爺的這樁婚事。”
天作之合,乃是人人都豔羨的姻緣。
春柳也是覺得,就江知言那個態度,估計對誰都一樣。
自家郡主既然喜歡世子爺,也就沒必要因此而感到不舒服。
反正世子爺的性子本就如此。
這樣的人,內宅更是乾淨,自家郡主今後也不用操心那麼多醃臢的事情。
主仆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燕元音才去歇著了。
翌日清晨,青蕪拿著江知言給的令牌出了府。
她一路朝著城外走去時,便感覺身後跟了尾巴。
來人很熟悉,是任軒。
青蕪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朝著城郊的位置走去。
任軒看著她扭頭,壓低了自己的帽簷。
隻不過一出城,麵前哪裡還有青蕪的身影。
下一瞬,一把彎刀出現在任軒麵前,險些勾住他的脖頸。
他後退兩步躲開,隻是來人出手極快,瞬間又是一招打來。
任軒連人影都沒看清楚,就被她手中的雙刀劃傷。
他抽出長劍向後劈去,錚鳴一聲,刀劍相撞發出聲響,將遠處樹枝的落雪都震落下來。
這有些熟悉的招式讓任軒愣了下。
“你是夜良司的人?”
主北之戰名聲大起的夜良司不是早就,滅了嗎?
“告訴江知言,他的命,我一定會來取。”
冷冽的聲音讓任軒一時分不清男女,兩把彎刀連接在一起,隻差一寸就能要了他的命。
待他掙脫桎梏,轉身去看時,身後哪裡還有人影。
任軒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此時他也顧不上繼續跟蹤青蕪,連忙回了侯府。
等他走後,遠處的黑衣人從角落走出來,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這一身裝扮,鮮少人知,可在關外,人人都知道,這是夜良司的人。
關外人常說,夜良司在,蠻夷便攻不進來。
那是多少人心中敬仰的戰神,卻在一夜之間,不複存在。
多諷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夜良司,最終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任軒回到侯府時,江知言剛好也從外麵回來。
見到任軒,江知言還有些奇怪,他不是讓他跟著青蕪去了嗎?
“世子,屬下在城郊遇到了夜良司的人。”
任軒的語氣有幾分焦急,看著江知言時,更是有些不可思議。
那年是他跟著江知言一同去關外宣旨。
可當他們到了那邊的時候,滿城的血,屍山血海中,燒著三天三夜都不滅的火。
彆說夜良司的人活不下來,就連平民百姓都沒能活下來。
而且他們最後盤查屍體的時候,也核對過名冊的。
“夜良司?”
江知言在聽到任軒的話後,隱在袖子中的手,悄悄握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