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
詹丟丟和範迸鐸碰到了迎麵而來的範拱文。
“迸鐸,帶你朋友來探望父親嗎?”
“我倒是想探望爺爺,可進不去啊!”
範迸鐸言語中帶著濃濃的不滿,又帶著一絲的痞氣,他暫時還不能和範拱文撕破臉,因為爺爺還在範拱文的手裡。
“醫生說了,父親需要靜養。”
範拱文似乎早已習慣了範迸鐸對他的無理取鬨,甚至一臉平靜地解釋著原因。
隻不過,他無法無視詹丟丟一直盯著他看。
“我臉上是臟了嗎?”
他的言語內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範迸鐸一直都知道,範拱文一直會在不經意間端出高位者的氣勢,他擔心會嚇著詹丟丟,正想要開口的時候,詹丟丟卻搶在了他的前頭。
“你臉沒臟,隻是,印堂發黑而已!”
範拱文原本的沉穩,被詹丟丟這句話一出,頓時穩不住了,他臉頰抖了抖。
範迸鐸強忍著笑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讓他二叔的臉頰肉抖三抖的。
見範迸鐸還在,範拱文隻好掛起了笑容,淡淡地道,“我對這些,不是特彆信!”說完之後,便徑直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待範拱文離開之後,範迸鐸這才回過神來,“哎,你這不暴露自己了嗎?”
詹丟丟直接說範拱文印堂發黑,這不擺明了在告訴人家,她會看相嗎?
“你二叔早晚都會知道,你信不信,就在早上他看到我的時候,就肯定已經找人在調查我了。”
詹丟丟並不在意這些,打從她決定到範家看一看的時候,範家人就和自己有了牽連。這是當玄術師應該承擔的事情。
“不信個詭!他身上有詭氣!”
躲在黑色雨傘內的阮媛夏,忽然開口。
範迸鐸沒有想到,他二叔竟然和詭摻和上了。
“詹大師,這是真的?”
詹丟丟點了點頭,“你身上的氣運,就是被你二叔所釀的詭,給帶走的。”
釀詭,是有人為了讓詭替自己做事,用供品供奉詭。而所釀的詭,會一輩子陪伴著釀詭人。一旦釀詭人沒有供品供奉,所釀的詭,便會反噬釀詭人。
而詹丟丟之所以要見範昌一麵,就是為了確定範家的事情是不是範拱文所為。早上她見到範拱文的時候,他身上時運特彆好。
一個家族的人一般都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可範家叔侄一個運氣衰到底,一個時運好到不行,這就有問題。剛才她見範昌也是黑氣纏身,所以,問題就出在範拱文身上!
“不行,那我爺爺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帶他走!”
一聽到範拱文竟然和詭有牽連,範迸鐸說什麼也不能讓範昌繼續留在這裡。
“等等,我能幫你處理了你二叔身邊的詭。”
詹丟丟攔住了範迸鐸,示意他暫時不要衝動。
“詹大師,隻求你幫我爺爺,無論什麼代價,我都能支付。”
範迸鐸隻好求救於詹丟丟。
“先陪我去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