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傳來一陣陣灼燒感,令沈樂窈叩緊唇齒,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這兩日發生的事讓她意識到,李景淮來相國寺為戍邊將士超度果然另有玄機。
想起前世李景淮登基後不久,智空大師便成為北齊國師,受北齊百姓愛戴敬仰,如今想來倆人之間顯然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李景淮口中所言的祭品,隻怕並非真的是祭品。
眼前她算計皇嗣和李景淮掩蓋祭品真相一事相比,顯而易見是後者會更讓淑妃焦急。
如此說來,江雲岫的到來,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樂窈撫了撫心口,臉頰沒來由地潮紅似血,江雲岫發起狠來,連她這個重活一世的人也招架不住。
相國寺裡裡外外是京兆府的人,李景淮循規蹈矩忙完超度一事,在兩日後和淑妃啟程回京。
他本想讓沈樂窈和他們一道回去,但淑妃沒鬆口,李景淮也隻能作罷。
沈樂窈和楹月從相國寺出來時,發現石階下的古鬆旁停著輛車輦。
江雲岫的意圖很明顯。
“小姐,要不奴婢下山去尋輛馬車過來?”
楹月拽住她衣袖。
“楹月姑娘,你上山下山一趟回來,隻怕天都黑透了。”
衛臨善意提醒。
楹月蹙眉“要你多管閒事——”
“我這是好心啊。”
衛臨解釋。
倆人拌嘴之時,沈樂窈已經提起裙擺走上車輦。
都到了這份上,還妄想與這位京兆尹大人鬥,隻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沈樂窈看得清楚。
“走吧。”
轎內冷若冰窖的命令聲,休止了外麵鬨劇。
“沈小姐是不是得謝謝本兆尹?”
“怎麼謝?”
沈樂窈從容問。
他黑眸染上興味“那晚之後,腰好像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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