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家這種商戶,在盛京城中不值一提,到處都是。”杜文樂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杜公子謙虛了。”
“唉,不說我家了。賀生家是做什麼的?看你衣著談吐,是書香門第吧?”
作為皇帝,葉傾懷還是第一次被問到自己家是做什麼的。
她頓了一頓,道:“實不相瞞,小生是從京左來的,此次是來投奔本家,準備參加春闈的。”
“本家,賀家……”杜文樂皺著眉想了想,呢喃道,“盛京城中似乎沒聽過什麼姓賀的大家族啊。”
“我家族人丁不旺,杜公子沒聽過也是自然。本家也隻有家主在軍中領了一個禁軍的三品都尉,算不上什麼大家。”
杜文樂卻突然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國舅府賀家的孩子。我以為你家是文官世家,沒往那方麵去想。”
葉傾懷謙虛地點了點頭,默認了他的推斷。
“那你還考什麼春闈啊?”得知了“賀有為”的身世,杜文樂不解道,“讓賀都尉在禮部幫你討一個升貢的名額不就成了麼。我們這種商戶是沒辦法,隻能參加科舉。你乾嘛還要參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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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貢的名額不是每年由各地庠學報給禮部的嗎?禁軍都尉也有資格提報嗎?”葉傾懷有些懵。
“說是這麼說,哪有那麼認死理的。禁軍統領他那個二兒子的進士不就是從禮部那裡升貢上去的麼。”
“你怎麼知道的?”
杜文樂笑了笑:“他那個二兒子可是京城四少之一,誰不知道他那些事啊。”
葉傾懷皺了皺眉,臉色也冷了幾分。
杜文樂見她臉色不好,道:“賀都尉是你大伯吧,他沒跟你說這些,估計是和你生分。我聽說很多大家族裡麵,本家和分家關係都不好,你們家又遷出了京城,你這次來估計要挨些白眼。”
葉傾懷沉默著沒有說話。
杜文樂見她不說話,隻道她是心中難受。他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寬慰她道:“你也彆難受,你大伯既然不幫你,兄弟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葉傾懷抬起頭來看向他。
杜文樂見她眼中期冀地望著自己,似乎猶豫了下,然後湊近她低聲道:“不過這要看你有多少錢了。”
葉傾懷心中一動,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麵上不露聲色,從腰間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桌上,向對方推了過了。
這次出宮,彆的她都沒帶,就帶了銀子。帶了很多。
杜文樂見到她手中的白銀,不禁有些詫異。但他卻用那隻肉實的大手按住了葉傾懷的手,將她的銀子推還了回去,道:“我與你一見如故,不要你的錢,你隻要能替我在秦姑娘麵前美言幾句就算還了我人情了。你把這銀子收好,有用的到的時候。”
葉傾懷收回了手,問道:“那是何時?還請杜兄明示。”
他四下環顧了一下,見沒有人,才正色問道:“你可知道盛京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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