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珠也跟著乖乖躺下了。
默了片刻,葉傾懷想起一事來:“之前你說,禁軍為何對你下狠手來著?”
“他們要搜身,我不服,他們就上手,我沒辦法和他們動了手。”
“動了手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和他們打起來了。”秦寶珠回答得心平氣和,似乎是對打架的事習以為常,“我還沒出嫁呢,怎麼能隨便給男人摸。”
“你會武功?”葉傾懷終於捕捉到了重點。
“也不算是什麼武功,都是自己琢磨的。小時候我經常跟著秦陽打架,挨打多了就會還手了。後來到了文心堂,少東家學武的時候,我經常在旁邊偷看,跟著偷偷練,照葫蘆畫瓢也能會個一招半式的。我一動手,他們就認定了我是奸細,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兩個,就吃了敗仗,被扭了胳膊。”
說到這裡,她似乎有些懊悔,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那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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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懷在心裡思忖著,明日該讓李保全下麵的小太監在宮裡散布些什麼話,好把秦寶珠這個奸細的流言給蓋過去。
“陛下,我突然覺得,你和少東家說話的語氣好像。尤其是剛剛那句‘那倒沒有’。”秦寶珠感慨道。
“不過你比他有趣多了。”秦寶珠又轉口道。
不多時,葉傾懷便聽到她均勻的呼聲,竟是眨眼間便入睡了。
她不禁輕笑:“這姑娘……”
明明是秦寶珠更有趣些。葉傾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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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葉傾懷封了秦寶珠為貴人,賜居怡春宮偏殿。後宮中一片嘩然。
畢竟,怡春宮可是三宮六院裡離皇帝所居的景壽宮最近的宮殿。何況,葉傾懷沒有妃子,怡春宮裡並沒有住人。秦寶珠雖然明麵上隻是賜居偏殿,卻相當於是怡春宮的主人了。
這恩賞不可謂不大。
更惹人非議的是,自從這位貴人搬進了怡春宮後,皇帝便每夜都留宿在怡春宮中,再沒有在景壽宮中住過一晚。
“陛下年紀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有人分析道。
“這位陳貴人也不知什麼來曆,竟能得如此專寵,怕不是宮外的狐媚子混進宮來當禍國奸妃了。”有人嫉妒道。
“照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有小皇子出生了。”有人預測道。
“後宮中朕的人不多,為保你安全,此為權宜之計。”葉傾懷對睡在地板上的“禍國奸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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