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輕輕拍了拍李保全的臂膀,道:“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說完,她抬頭看了看天,圓月已有了西落的跡象,“睡不了幾個時辰了。”
“謝陛下體恤。那奴才先告退了。有什麼事情,陛下讓常公公來傳話。”
葉傾懷點點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宮門外。
李保全走後,葉傾懷又回寢殿看了看。
不確定陸宴塵的安危,她是睡不著的。
周守一正在給陸宴塵喂藥,喂的十分困難,累的自己滿頭大汗。
見到葉傾懷走進來,他如獲大釋,道:“快來給我搭把手。”
他把陸宴塵的上半身抬了起來,道:“頭底下塞點東西。”
葉傾懷把一邊的衾被拽過來塞在了他身下,讓他能半倚半躺著。
“周爺爺,怎麼就你一個人?醫員呢?”葉傾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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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守一將針灸袋在一邊的桌上攤開來,他一邊搓著針一邊道:“我讓他們去磨藥了,陸先生胸前瘡瘍了,等下要重新塗一遍藥。今日傷員太多,太醫院裡的藥不夠用,得要現磨。”
他手裡捏著幾枚長針,在床邊站直,他看著陸宴塵,神色嚴肅,如臨大敵。
“幫我端下藥碗,等下他睜了眼,馬上遞給我。”
葉傾懷端著那碗淺褐色的藥湯站在周守一身後。
周守一在他手上和頭上連下了數針,過了好一會兒,陸宴塵竟真的緩緩睜開了眼。
“藥!”周守一接過葉傾懷的藥碗,便往陸宴塵嘴裡灌。
一邊灌一邊反複對他道:“喝下去,能咽多少咽多少。”
陸宴塵雖然睜開了眼,但雙眸渙散,像是看不到東西一般,神色迷茫。
他聽從周守一的吩咐,努力地吞咽著。
然後,他的視線像是看到了什麼,灰暗的瞳孔艱難地亮了一亮。
他緩慢地抬了抬手指,指向了床腳,像是想要拿什麼東西。
葉傾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床腳堆著一些破損的衣物,正是醫員們從陸宴塵身上剪下來的,黑黑白白的染著血,其中有一條尚算完整的玉帶。玉帶翻了開來,露出一個暗袋來。
應當是陸宴塵藏金牌的地方。
陸宴塵虛弱的雙眸深深地盯著那個暗袋,他抬起手想去夠,卻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很快,他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周守一看著他合上的雙眼,放下了手裡藥碗,看了看裡麵所剩無幾的藥,尚算滿意道:“行吧。這小子的身體真是不錯,應當能熬過來。”
葉傾懷卻沒有聽他說話。她有些恍惚地走到床尾,拾起了那個暗袋。
暗袋裡有一張對疊起來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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