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遠用那雙桃花眼上下打量了葉傾懷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她吊著的左胳膊上。
然後,他突然毫無征兆地在葉傾懷麵前抱拳跪了下來,道:“草民眼拙,差點傷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他一語道破了葉傾懷的身份,讓葉傾懷更是驚訝。她側頭,詢問的目光望向陸宴塵。
陸宴塵立馬會意,他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並未告知過陶遠皇帝要來的消息。
葉傾懷微微眯了眯眼,心道:這個陶遠,有點意思。
她上前一步,將男人虛扶起來,笑著道:“原來你就是陶遠,李保全曾與朕提起過你,身手果然了得。不知者無罪,快起來吧。”
李保全確實曾提到過他的姓名,隻是葉傾懷並沒想到他竟然有兩個名字。
陶遠站起身,與葉傾懷對視一眼,見她眼中已無驚懼,取而代之的是欣賞的笑意,並沒有半分怒意。
他垂下了頭,又抱了抱拳道:“陛下心胸海量,令人心生敬佩。”
他言語中全然沒有小民麵對皇帝的惶恐,也沒有臣子麵對君主的阿諛,舉止間反倒有幾分江湖兒郎磊落乾練的味道。
痛快人說痛快話。葉傾懷於是也直言直語地問道:“伱是怎麼發現朕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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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遠露出了一個有些得意的笑容,道:“草民便是吃這碗飯的。陛下可在街上隨便指個人,草民都能告訴陛下他是做什麼行當的。”
說完,他看著驚訝的葉傾懷問道:“陛下又是怎麼知道陶二龍這個名字的呢?”
葉傾懷餘光掃了一眼陸宴塵,見他眉頭微蹙,心道不妙。
這個時間,恐怕陸宴塵還不知道陶遠另有陶二龍這個名字,而且看陶遠的反應,似乎對這個名字執念頗深。
她微微笑了笑,緩解了下氣氛,道:“朕也記不清了,可能是聽李保全無意中提起過。”
陶遠盯著葉傾懷,蓄著鋒芒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空氣中有些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良久,他突然輕輕一笑,道:“原來是李公公說的。”
這件事終是告一段落。陶遠看了看陸宴塵和葉傾懷,問道:“兩位大人今日駕臨敝舍,請問有何指教?”
陸宴塵與葉傾懷對視一眼,葉傾懷取出了那麵金牌,陸宴塵道:“這麵金牌,我已經交給陛下了。”
陶遠眼中閃過詫異,他的目光在陸宴塵和葉傾懷之間逡巡了幾個來回,像是在等兩人中有人反悔。
但無論是葉傾懷還是陸宴塵,神色都異常堅決。
他最後頗有深意地看了陸宴塵一眼,然後跪了下來,鄭重對葉傾懷道:“鷹衛統領陶遠,但憑陛下差遣。”
“陶統領快請起,此處不是宮中,不必拘泥禮節。”葉傾懷梅開二度將他扶了起來,然後看著他十分熱絡地道,“正好,朕這裡有幾件事需要鷹衛去做。”
陶遠微微一怔,心道:這麼快就進入正題了?這小皇帝有點意思。
他亦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陛下請樓上一敘吧。”
葉傾懷看向陸宴塵,正要說話,陸宴塵搶先道:“臣去前麵和老方聊聊天,陛下和陶統領慢談。”
葉傾懷點了點頭。
陸宴塵快步離去,陶遠對葉傾懷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葉傾懷微微頷首示意,隨即先行登上了小樓。
陶遠在她身後望著陸宴塵離去的背影無聲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眼中有幾分無奈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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