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懷與她麵對麵離得極近,少女身上那股昂貴脂粉的雍容香氣撲麵而來。
她的胳膊被顧飛燕鉗製著,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婚服一邊的領口也沿著肩膀滑了下來。
這種被動的局麵讓葉傾懷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恐慌。
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對方要霸王硬上弓剝了她的衣服。
葉傾懷連忙扯出一個笑來,對她道:“好,朕答應你。”
得了她的承諾,顧飛燕笑了笑,她貼上來仰起頭,在葉傾懷的左臉頰上淺淺地落下了一個吻。
葉傾懷感覺自己腦中像是平地炸開了一聲驚雷,令她瞳孔地震。
顧飛燕卻飛快地離開了她,鬆開了拉著她的手,對她笑了笑,道:“那臣妾等著陛下。”
葉傾懷慘白著臉對她勉強地回了一個笑,然後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洞房。
殿外候著的李保全見到葉傾懷失魂落魄腳步虛浮地走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攙扶住了她,擔憂問道:“陛下……”
“李保全,回……回景壽宮。”葉傾懷看到李保全,如獲大赦,說話不禁都有些磕絆。
李保全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看葉傾懷的模樣,心道皇帝一定是龍體欠安了,連忙招呼著小太監們抬起乘輿,快步往景壽宮去,一麵還指派了人去太醫院請周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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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葉傾懷隻覺得自己的左半張臉火辣辣的發燙。
從此之後,她的左半臉頰就和右半臉頰不一樣了。
這是被輕薄過的半張臉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女人給輕薄了。
顧飛燕和她想象中的樣子實在是相去甚遠。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既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守禮,也沒有世家子女慣有的圓滑心機。
她就像是一個受儘父兄寵愛的女孩,單純活波,敢愛敢恨。
葉傾懷本來為了今夜做了很多功課和準備,她甚至想過或許能從她的口中套出些顧世海和顧海望的事情來。
然而一點也沒有用上。
葉傾懷撫著額深深歎了口氣。
看來隻能慢慢來了。
但今晚的事情,讓葉傾懷意識到眼下有一件事十分地緊急。
帝後大婚第二天一下了早朝,葉傾懷便把剛剛升任禁軍統領的趙胤實傳喚到了麵前。
“末將恭賀陛下大婚新禧!”趙胤實一見道皇帝,先跪下道了喜。
“起來吧。朕今日找你是有一件事。”
趙胤實站起了身,道:“為陛下效勞,末將在所不辭。”
葉傾懷看著他,斟酌了片刻,道:“朕想請你做朕的先生,教朕一些拳腳功夫。”
趙胤實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問道:“末將能問問陛下,陛下習武是所謂何事嗎?若是為了陣上殺敵,末將建議陛下學一些弓馬騎射為好。若是為了強身健體,當以吐納調息為主。”
葉傾懷皺了皺眉頭,她總不能說自己突然想習武是為了能打贏皇後吧?
最後她歎了口氣,道:“你無需問那麼多,隻需教朕一些擒拿的功夫便是。”
趙胤實一頭霧水地應了下來。
不久之後,皇帝身體虧虛不能房事以至於日日清晨勤奮練武壯體的小道消息從宮中傳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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