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走出了那道朱牆。
偏偏看到了這個錦繡繁華的盛世下,千瘡百孔的真相。
她沒辦法假裝看不見。
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葉傾懷狠狠蹙了蹙眉,長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秦陽,馬市在哪兒?去找兩匹快馬,我們去塬上。”
——
倉場總督薛鬆近來日日都在倉場待著。
一是因為倉場剛起過火,善後工作還沒有結束。
二是因為倉場最近有些不太平,動不動便有人鬨事。雖然之前處理了一次,現在安生了許多,上麵卻還是交代特殊時期要防患於未然。
今年熱的早,五月底已經有了夏日的暑氣。
薛鬆正在廳堂裡處理公務,自從京師北上,從他這裡調糧,他的案頭每天都堆滿了文書。今日天熱,他本就煩躁,煩躁間又聽到外麵有人吵鬨,於是更加煩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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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外麵在吵些什麼?”他不耐煩地對旁邊的手下吩咐道。
然而,那手下去了半天也沒回來。
不僅如此,外麵吵鬨的聲音似乎更大了。
薛鬆皺了下眉,將手裡的公文往案上一扔,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
倉場大門外聚集著很多人。
見到薛鬆出來,眾人自覺地從中讓開了一條道。
“倉場重地,如此喧鬨成何體統?”他走到人前,喝止道。
然後,他看向了前來鬨事的人。
一個高壯的男人一手牽著兩匹馬,一手按著腰側的刀柄,與眾人高聲理論著。他身後護著一個清瘦的少年。
“你們不是要見我們總督嗎?這就是薛大人,還不見禮?”前麵一個小個子官兵對著來人喝道。
高壯男人著了惱,剛要發作,被他身後的少年按住了肩膀。
隻見少年上前半步,看著薛鬆笑道:“薛總督,要見你一麵真不容易啊。”
那少年雖然笑著,眼中卻冷若冰霜。
此人身姿挺拔,氣度不凡,薛鬆不禁被震了震,怔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又恢複了盛氣淩人的模樣,喝問道:“你是何人?”
少年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他,道:“朕聽說你這倉場十分難進,便來看看裡麵到底有些什麼,是不是連朕也見不得。”
薛鬆聽對方以朕自稱,登時愣在了原地。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玉佩上繡著一條龍,他數了數,是五個爪子。
五爪龍紋。是隻有皇帝才能佩戴的玉佩。
若是僭越,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腦中登時嗡的一聲,連腿都軟了,跪在地上,連忙磕頭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陛下恕罪!”
他這一跪下來,周圍的官兵立即半信半疑地跟著跪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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