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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生典當,內院屋內。
葉傾懷與陶遠坐在一張茶案的兩側,案上擱著兩杯新泡的熱茶,都是上好的茶葉,此刻卻無人有閒情細細品鑒。
“顧海望什麼時候能夠抵京?”葉傾懷問道。
“他受了些傷,不能騎馬,隻能坐馬車,估計要二十來天,下月初一左右能夠抵京。”陶遠答道。
“他傷在哪裡?”
“北狄人為防他逃跑,打斷了他雙腿的膝蓋骨。”看到葉傾懷驚訝的目光,陶遠補充道,“我們的人是把他從敵營裡背出來的。”
想到何青長從前線傳回的戰報,說陸宴塵帶人去敵營中救人何其凶險,葉傾懷不禁問道:“你的人沒事吧?”
陶遠似乎有些意外葉傾懷會先問到這個,他怔了一下,然後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的人都跟在陸宴塵身邊,那一隊人都沒事。”
這次輪到葉傾懷驚訝了:“我看呈報裡說,他們那一隊隻有十人,麵對的卻是幾千人的敵軍。竟能帶著顧海望全身而退?”
陶遠嘴角閃過一抹輕蔑的冷笑,道:“後軍裡都是些運糧的老兵,要麼就是帳房和夥夫。這些人便是數量再多,又如何能攔得住陸宴塵?”
葉傾懷驀地想起了前世陸宴塵一手拎著陳遠思的人頭,一手持著長劍,推開太和殿大門的那一幕。
那才是戰場上的陸宴塵啊。
先前她還擔心,此次北狄來勢洶洶,前線又有瘟疫,大景軍隊元氣大傷,陸宴塵隨軍北征彆把性命落在了那裡。
所以才會要求他答應自己,一定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好好地回來。
如今看來,她的擔憂至少有一半,是多餘了。
回不回來不好說,但是活著應該問題不大。
不管怎麼說,葉傾懷的心終究是放下來了一些。
“你們找何青長要人,他為難你們了嗎?”葉傾懷問道。
陶遠臉色變了一下,答道:“鷹衛把顧海望從敵營中救出來後沒有交給何青長。”他頓了一下,又道,“其實……鷹衛救出人後就直接上路返京了,連陛下的手諭也是陸宴塵轉交給何青長的。”
葉傾懷怔了一下。
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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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世海絕不會坐視自己的兒子被敵軍俘虜,此次何青長領軍出征,隻怕不止收到了葉傾懷的密令,還收到了顧世海的密令。
葉傾懷也想到了這點,所以她給了鷹衛一張蓋著玉璽的密旨。
何青長雖然是顧世海的嫡係,但葉傾懷覺得他還不至於能在明麵上抗旨不尊。
“為什麼是陸宴塵轉交的?”葉傾懷問道。
陶遠沒有答她,而是取出了一份呈報遞給葉傾懷。
那是前線鷹衛寄回來給陶遠的彙報,上麵詳細記述了鷹衛救出顧海望的全過程。
葉傾懷仔細地看了看,然後驚訝地發現,鷹衛有一段她意料之外的經曆。
他們救出顧海望後坐竹筏渡過白水河後,在南岸甫一登陸,便遭到了埋伏。
伏擊的人黑衣蒙麵,分不清來路,他們不殺人,目標隻有顧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