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內閣已經發了退兵的旨意,今天應該能到前線,允州的將士大多應當能趕上回家過個年。」葉傾懷道。
葉傾懷將手裡的糕點吃完後淨了淨手,繼續道:「先生入京多年,此番難得回家,朕本不想在年關上讓先生離鄉,隻是京中的局勢……」葉傾懷歎了口氣,道,「確實是刻不容緩。」
「先生想必已經聽說,皇後有喜了。」葉傾懷的聲音慢了下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此事非朕本意,但事已至此,隻能想辦法應對。」
陸宴塵的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顯然他並沒有完全理解什麼叫做「非朕本意」。
但他並沒有在這一點上多做糾結,他知道皇帝和顧世海的關係一向勢如水火,所以皇帝不希望看到皇後有孕倒也在意料之內。
「陛下曾下過聖旨,皇後隻要誕下皇子便立為太子。如今皇後有孕,顧閣老想必會有動作。」陸宴塵分析道。
「朕將顧海望以養病為由在宮中扣了幾個月,皇後診出喜脈
前兩天,朕才將他放出宮去。顧家自請將顧海望革職貶為庶人,朕便將他放出宮了。」葉傾懷頓了頓,又道,「另外,前幾天內閣報上來的各部預算,兵部的預算比起去年增長了五成。允州、榕州、雷州的軍費開支都大大增長了。」
「內閣提出要增長州府兵編製,以抵禦北狄和金川的侵擾,各州府總計增長六萬三千編製。這不僅要花掉大量的銀子,而且這樣一來,允州和榕州的編製甚至超過了京畿衛。而允州節度使徐曄和榕州節度使李雲飛,都是顧閣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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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懷默了默,見陸宴塵沒有說話,繼續道:「先生可還記得祭酒冤案***後,從雷州返回京城的事?那時朕其實有過想法,想要讓祭酒上殿陳述冤情,以此為機扳倒顧閣老。」
陸宴塵抬頭看向了葉傾懷,神色中有些緊張。
「但朕最後沒有這麼做。因為當時中州軍以演習的名義向京畿移動,益州軍隊也有動作,而朕那時候連禁軍都沒有整頓好。朕怕逼急了顧閣老,會發生政變。」
陸宴塵神色沉了沉,道:「陛下的擔心是對的。」
「先生也覺得顧閣老是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嗎?」
陸宴塵神色微微一震,似乎有些避諱,道:「顧閣老不比陳閣老沉穩,且他身後那些軍部的勢力,也不會眼看著他倒台的。」
他這話有幾分為顧世海的反意開脫的意味,很顯然,陸宴塵對顧世海並沒有葉傾懷那樣不死不休的敵視。
葉傾懷沒有與他繼續這個話題。她頓了頓,隨機直入正題,道:「何青長前幾日回京,與朕分析了北邊的戰況。他向朕提議,想趁著北狄退兵,分兵瀚海,平定西邊的西戎和流寇之亂,同時威懾北狄王庭。」
葉傾懷抬頭看向了陸宴塵,繼續道:「何青長向朕推舉你做這支西軍的統帥。此事,他可曾與你提起過?」
陸宴塵的神色有些詫異,他答道:「何帥回京前,確實曾與臣討論過部署西邊的戰略,臣也向他表示過,若要分兵西進,臣願隨軍西征。但當時並未討論西進的細節,何帥也沒有提過要讓臣做統帥的事。」
葉傾懷眸色沉了沉,忖道:「如此說來,這竟是顧閣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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