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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猶豫的沉默和為難的臉色讓趙胤實停下了力薦賀庭泉的話鋒。
看來朝中傳言皇帝與母家不和並不是空穴來風,甚至比傳言中還要嚴重啊。
過了半晌,葉傾懷沉吟道:“此事朕再想想。”
趙胤實見狀,不再多言,又陪葉傾懷練起箭來。
次日午後,葉傾懷便傳了賀庭泉進宮。
皇後已經有孕三個月了,京畿衛一直由兵部代管,雖然葉傾懷也偶爾參與一些大事的定奪,但實際上京畿衛還是在顧世海的管轄下。時間拖得越久,顧黨在京畿衛中的地位越穩固。
京畿衛長史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葉傾懷並沒有把見麵的地方選在平日召見臣子的親賢殿或文軒殿,而是選在了外廷的箭亭。
這還是葉傾懷登基以來舅甥二人第一次單獨見麵。
葉傾懷格外熱絡,她穿著一身輕便的馬服,一見到賀庭泉便笑著招呼他道:“朕記得舅舅尤擅騎射。朕近日苦練弓馬之術,舅舅來與朕比上一比,看看朕可有長進。”
說完,她徑直走向場邊的兵器架取下上麵的一張長弓,接過了侍從手中的馬韁,一躍翻身上了馬。
少年皇帝筆挺地坐在馬背上,催促著站在一旁滿臉驚訝之色的賀庭泉,道:“舅舅可彆讓著朕,朕現在很利害的!舅舅要是不出全力,可是會輸的哦!”
看著葉傾懷滿臉天真爛漫,一口一個“舅舅”地叫著,儼然孩童小輩的模樣,賀庭泉放下了腦中紛雜的念頭,笑了笑,道:“陛下等下要是輸了可彆像小時候一樣撒潑耍賴哭鼻子。”
葉傾懷和賀庭泉最近親的時候就是小時候住在乾西宮讀書的時候。那時候身為禁衛的賀庭泉受了敬敏太後的拜托,時不時去乾西宮關照一下葉傾懷。葉傾懷小時候見他,總想在他身上試試自己在先生那裡新學的拳腳把式,可惜她那瘦弱的小身板每每都被賀庭泉三招兩式便輕易放倒。
“朕不是小孩子了,舅舅可彆小瞧了朕。”葉傾懷說完,策馬向靶場方向而去。
兩人從騎術到箭術比了幾輪,最後還淺嘗輒止地比了比刀劍功夫,一直到日頭西斜才停了下來,兩人皆是一身汗地往箭亭邊的涼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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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功夫果然是不同往日了,連臣都應對得十分吃力。”
“舅舅這是寬慰朕了。明明是舅舅一直壓著朕打。”
“臣練了二十幾年的武,日日不曾偏廢,才到如此地步。臣在陛下那個年紀,可比陛下差得遠了。”
他這話說得誠懇,葉傾懷便也不再與他多做客套。
走到涼亭邊,葉傾懷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芳華姑姑走上前來將手裡的披風披在了葉傾懷身上。
“姑姑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