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府是吧,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
說著就要往外衝。
蘇瑾玉一把拽住她:“坐下。”
“長姐!”蘇瑾舒眉頭緊皺:“人家都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
“我們蘇家不惹事,但也從來不怕事!”
“不就是寧國公府嗎,我這就去找他們說理去,真不行就去告禦狀。”
“我就不信了,堂堂天子腳下,還沒地方說理去。”
蘇瑾玉不鬆手:“你先坐下,聽嫂嫂把話說完。”
蘇瑾舒憤憤不平,撲騰一聲坐下。
“長姐,還有什麼說的,這不是明擺的事嗎,就是國公府仗勢欺人。”
蘇瑾玉:“隻是一個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國公府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
“那個嬤嬤什麼身份?”
蘇夫人道:“聽聞是國公府大小姐院裡的人。”
蘇瑾玉:“寧大小姐身邊的下人,受重傷逃到我們蘇家,這事,不對勁啊。”
蘇夫人:“我也覺得不對,但大理寺說拿人就拿人壓根就沒去查。”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蘇瑾舒氣的咬牙切齒。
“是我的錯,沒能攔住他們。”蘇夫人說著又要掉淚。
蘇瑾玉握住她的手道:“嫂嫂莫要自責,我已經回來,家裡事交給我便是。”
蘇夫人抬頭,淚光婆娑:“玉姐兒啊,都是嫂嫂無用,連家都守不住。”
“若是你大哥在,哪會容他們這般欺辱。”
見嫂嫂自責的樣子,蘇瑾玉心中難過。
嫂嫂是齊家最小的嫡女,自小嬌生慣養,從未吃過一點的苦頭。
那一年,大哥班師回朝,被嫂嫂一眼相中。
不顧家中阻攔執意要嫁。
人是嫁了過來。
但成親七載,有一大半的時光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是蘇家對不起嫂嫂。
不過好在大哥還活著,這個消息對嫂嫂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嫂嫂彆哭了,大哥還活著。”
“啊,你說什麼?”
本在抽泣的蘇夫人顧不得擦拭掛在臉上的淚珠,一把抓緊蘇瑾玉,指甲死死的掐緊她肉裡:“你說的可是真的?”
手背上被蘇夫人掐出一道道血絲。
蘇瑾玉紋絲未動:“是真的,大哥還活著,如今人在北疆養傷,等傷養好後,就會回京城。”
“到那個時候,嫂嫂和大哥就會相聚。”
“這...這......”
驚喜交加,蘇夫人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受傷了,他傷得可重?”
“無事,隻是一些皮外傷,養些時日便好。”
蘇夫人知道這是蘇瑾玉寬慰人的話。
若是傷的輕,怎麼不直接回來。
蘇家人一向如此,都是報喜不報憂。
不過隻要人活著便好。
“嫂嫂安心等著大哥回來便是。”
“好好,老天真是開眼了。”
蘇夫人說著,又哭又笑:“明個我就去廟上還願。”
見蘇夫人一掃往日的頹廢,蘇瑾玉神色也難得舒展了幾分。
很快,蘇家到了。
下了馬車,府內靜悄悄一片,說不出的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