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看著他,彈了彈衣領子,冷笑一聲道:“瞧你什麼樣子,如同個喪家犬一般。”
“在府內被憋了這麼久,憋瘋了吧。”
厭王看了他一眼,這目光中似有憐憫,似有痛苦。
“你今日這樣的日子,本王也曾受過,不是幾日,而是長達一年之久。”
他這話說完,太子想起當年先皇後離世後,厭王狀如瘋子,時常在府中拿劍傷人,還一直嚷嚷著要為母後報仇。
先皇後是被景帝親口下令處死的,厭王要報仇,那隻能是殺了景帝。
自此,景帝對厭王越發的不喜,這才將他的封號從嘉王改為厭王,還下令將他關押起來。
這一關就是一年,一年後,蘇大將軍在北疆戰勝。
景帝大手一揮,將厭王直接扔到北疆去,這一去,自此再也沒有回京城。
“你給孤說這些做什麼,可憐孤?”
太子瞪著猩紅的眼睛,怒吼吼道:“孤有父皇母後在,有家人在,總比你這個孤家寡人來的痛快。”
“孤不需要你的憐憫,不需要!”
等他怒吼著發泄完,厭王這才不緊不慢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本王從未肖想過太子的位置。”
從前他是不想,是因為母後在,這些東西不用他爭不用他去搶,自然會有人送到他麵前。
後來,他不想,隻是因為母後已經離世,他孤家寡人一個,想也無半分用處。
隻不過如今嘛,不得不想
“本王今個來看你,純粹是因為兄弟們之間的情誼。”
“情誼?”
“哈哈哈哈”
太子仰天大笑:“想不到孤這剛正不阿的大皇兄從北疆一趟後,倒是虛偽多了。”
“你我出生在皇家,有的隻是你死我活的爭奪,那裡有半分的情誼!”
“說吧,今個你來到底想要乾什麼?”
厭王雙手一攤:“說了你也不信,既然不信,那本王該說什麼呢?”
他垂思片刻後道:“要不你說說,你怎麼這麼蠢,竟然落入他人的陷阱裡吧。”
提及這個,太子咬牙切齒。
“還不是蘇瑾玉那個賤人!”
“她和裴玄設局,害了孤,等孤出去後,一定要將這個賤人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厭王搖頭:“恐怕不行,因為如今的蘇瑾玉已經嫁給裴玄了,你想殺了世子妃嗎,本王看難!”
“你說什麼?”
太子被囚禁,自然是禁止外麵的消息傳遞,蘇瑾玉和裴玄成親這麼大的事,他是一點消息都沒能得知。
“你沒聽錯,他們兩個已經成親。”
“好好,將孤害的這麼慘,這對賊男狗女,等孤出去定要一個一個的收拾。”
見他這麼恨。
厭王繼續開口道:“不過你也不用這麼生氣,裴玄為了能娶蘇瑾玉,自己不惜前去剿匪,身中劇毒,如今奄奄一息。”
“不過,依本王看,他身上所中的毒是裝的。”
太子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為何這麼做?”
“自然是為了蘇家。”
這話一出,太子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燕王打著兵權的主意?”
“不是燕王,是燕王世子裴玄。”
“這有什麼區彆?”
太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區彆自然是大的,這事不是燕王想做的,是裴玄想做的,你想想,那裴玄為何想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