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統,似乎十分看不慣她,總是有意無意在針對她。
之前在酒桌上就是,說她一個已婚婦女就該回去相夫教子,現在又故意在宋運虢麵前拱火。
宋運虢果然臉色突變。
沈嫿連忙笑著道:“宋老板,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但咱們也得講道理不是?丟單的事,也不是我丈夫動了什麼手腳,是c那邊的代理商自我糾察,查漏補缺,最後換了競爭上崗模式,這是突發事件,怎麼也怪不到我丈夫身上吧。”
宋運虢還沒說什麼,司統卻得意笑道:“你怕是不知道,今天競爭的結果出來了,傅老板的廠子,最終拿下了這筆訂單,不然你以為,宋老板來找我的原因是什麼?”
沈嫿心下一驚,傅澄海贏了競爭……她真不知道。
但就算心裡再慌,沈嫿也必須表現出處變不驚,氣閒神定的模樣。
“上桌吃飯的機會是自己爭取的,如果這也有錯,那大家的生意都不用做了,張著嘴等天上掉餡餅多好。”
一句話,讓在場人頓時黑臉。
宋運虢也略有汗顏。
司統倒是沒多的表情,他那身泛著若有若無孔雀綠的西服,襯得他素冷白淨的臉有點妖嬈,慵懶的坐姿配著他饒有興致的打量,倒真有點像孔雀,靚麗又冷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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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登時在心中給他起了個外號——孔雀男。
花枝招展,又喜歡鼻孔看人,不是孔雀是什麼。
“啪——啪——啪——”
司統突然鼓掌,連著三下。
“上桌吃飯的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說得好,”司統笑著對宋運虢說:“宋老板,答案,沈小姐都給你了。你的鞋廠也派了人去競爭,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找我也沒用。”
沈嫿臉色頓時森然。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喜歡拱火。
他這話,既拒絕了宋老板的請求,又禍水東引,把宋運虢的仇恨往傅澄海身上引。
宋運虢聽了這話,自然心裡不舒坦,他冷冷望沈嫿一眼,眼神裡的情緒有點複雜。
沈嫿看看不出是不是帶著憤恨。
她隻能賠笑說:“宋老板,您家大業大的,何必和傅澄海一個小廠子過不去呢?都知道您是東江製造業的泰鬥級人物,傅澄海充其量就是個新人,您一個廠子丟了單,其他的廠照樣賺的盆滿缽滿,我們這小作坊,丟一單,就夠要命了。”
她說著,擅自給自己和宋運虢倒了杯酒。
“雖說同行是冤家,但咱們其實也不算完全的同行,您手裡的各種廠子都有,傅澄海這邊隻做鞋包。您那邊是大廠,做的都是大生意,以後要是有什麼大單,忙不過來,儘管吩咐我們,我們加班加點都會幫您趕進度。以後仰仗您的地方多著呢,我們這些後生們還要和您多多學習。話不多說,都在酒裡,c這筆訂單,隻是我們走運而已,我們不會驕傲。做生意講的是長線運營,為了一單傷了和氣,沒必要,您說對嗎?”
她笑著舉杯,晶亮誠懇的眼眸認真地望著宋運虢。
宋運虢被沈嫿一番誇獎後,鬱結的情緒消散,隨之換上笑顏。
他跟著舉杯,和沈嫿輕輕一碰,“沈小姐,真沒想到,在司總的局上還能遇到您這樣識大體,顧大局的巾幗女子。”
沈嫿:“您謬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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