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那段從醫之路,大概才是他人生中最靚麗的一段風景。
至於現在,不過是他沒法選擇的一種妥協。
或者說,是他向生活自首的選擇。
“宗政有辦法?”沈嫿問。
“有,”傅澄海說:“他為了討好杜陌良這個小舅子,專門給杜陌良在這邊準備了一個包廂,方便杜陌良隨時帶朋友過來。杜陌良不來,那個包廂就是空的,咱們可以過去那邊。”
“還能這樣?”沈嫿也算開眼了,“沒想到宗老板看著五大三粗的,對小舅子還不錯。”
“他們家,就杜陌良最反對杜陌優和宗政在一起,宗政不得不‘討好’他。”
沈嫿開玩笑說:“我沒有小舅子,你是不是要偷著樂了?”
傅澄海輕輕刮一下她鼻頭,“娶到你,我一直都偷著樂。”
沈嫿努努鼻子,表示不滿。
她剛想回手拍傅澄海一巴掌,尚誌行從辦公室出來,沈嫿抬起的手迅速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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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誌行大抵看出端倪,眼底儘是調笑,“我說傅老板打個電話竟然要這麼久,原來是遇著沈嫿了。”
傅澄海笑笑,沒搭理,“包廂的事敲定了,一會兒宗政會給這邊的人安排,咱們去休息區等著吧。”
尚誌行驚訝地望著傅澄海,“傅老板,你和宗老板還有交情呢?”
傅澄海沒說實話,敷衍道:“也是通過彆人認識的。”
沈嫿不想尚誌行刨根問底,便岔開話題,“我想喝黑魚湯,好久沒喝過了。”
事實上,她昨天和傅澄海來這邊,才喝過。
尚誌行聽沈嫿開始“提要求”,立即恢複之前的自信和豪爽,“沒問題,一會兒想吃什麼隨便點。”
“尚主任,還得是您啊,出門次次都能幫人解饞。”
“我這也不是所有人的麵子都賣的,要看請的人是誰,”尚誌行說這話,眼神卻緩緩移向旁邊的傅澄海。
顯然,尚誌行的目標在傅澄海身上。
沈嫿隻是捎帶的。
沈嫿挽住傅澄海胳膊,催促說:“走吧,趙老師那兒都等急了。”
還沒走兩步,尚誌行突然攔住傅澄海和沈嫿,“傅老板,沈老師,今天包廂這事兒,就彆在老趙他們麵前說了,行麼?賣我個麵子。”
傅澄海微微一笑,“可以。”
尚誌行立即一番感恩戴德,“謝謝,謝謝,傅老板,要不說你是咱們學校的老朋友呢,辦事就是大氣。你放心,明年上麵要是再有校企合作名額,我肯定頭一個報你們廠的名號。”
傅澄海:“那我也謝謝您了,以後咱們的合作機會還多著呢。”
尚誌行:“那是肯定。”
傅澄海的鞋廠是顧家的,以前顧朗父親在世的時候,鞋廠和技術學院的關係就一直很不錯。
廠子到了傅澄海手裡,更是和技術學院的利益綁定至深。
鞋廠和技術學院追溯其根源,兩家還有點“親戚”。
技術學院的前身是一個國企自己開設的培新學校,顧朗的父親以前是那個國企的員工,下海後得到原單位的扶持,接了原單位的訂單,這才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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