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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覺得,傅澄海對她,有種無所顧忌的偏愛。
這種偏愛隻有一種上了勁兒的認真,甚至不帶腦子、不帶三觀。
這種“偏愛”,絕對不是因為他愛她而生的,也不是他天然的護短。
這種“偏愛”,隻是單純的較勁,是傅澄海在和自己較勁。
他對她好,是他自以為是地在對她好。
而這種好,於沈嫿來講,完全是一種負擔和壓力。
她感受不到這種“偏愛”帶來的慰藉和幸福。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這種偏愛,完全和顧朗給她的感覺不同。
她無法心安理得享受,更弄不懂傅澄海為何對她如此沒有底線。
好在沈嫿出聲,將傅澄海的話歸於“開玩笑”,這才讓夏芝心沒再追問。
至於夏芝心是否真的不懷疑沈嫿有野心,不得而知。
沈嫿隻知道,這次應付過去就行。
她並不打算在技術學院長做下去,遲早要離開,夏芝心怎麼想她,怎麼看她,沈嫿也不在意。
一頓飯結束。
傅澄海去樓下結賬,夏芝心和尚誌行跟著非要一起去,三人自然是“搶”著結賬。
就算尚誌行和夏芝心不結,也要裝裝樣子要結。
國內都這樣。
趙誌強更“聰明”,說去上洗手間。
包間的門敞著,外麵熙熙攘攘,聲音有點吵鬨。
隱約聽見是一群人過來,屋內幾人尋著聲音往門口望過去。
為首的人,一身絲光靚麗又熨帖整齊的西服,麵無表情,走在前列,他明明沒有刻意昂首,但那副不可一世的臉,驕傲如孔雀。
後麵跟著黑衣黑褲的杜庸,身姿挺拔,比行道樹還繃的直。
之後,又是七七八八不認識的人。
“司老板……”楚婉玉驚呼一聲,瞬間轉過頭,留了後腦勺給大門的方向。
沈嫿看她膽小如碩鼠,調侃問:“你和司統是結怨了,還是有仇啊?怎麼這麼怕他?”
“哪有?”楚婉玉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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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掠過門口,司統的身影已經消失。
沈嫿輕輕咳嗽兩聲,故意詐她,“他好像看見你了。”
“嗯?”楚婉玉驚訝。
“剛才他路過,往門裡看了一眼,”沈嫿說:“應該看到你了。”
“……”楚婉玉瞬間笑不出來。
“你,是和他有什麼‘恩怨’?”沈嫿感覺出一種不對勁。
“這……”楚婉玉支吾,“沒有,怎麼可能,我就和他參加過一次酒局,能有什麼恩怨。還不是因為上次你半路走了,他看我是你朋友,就故意刁難我。”
楚婉玉本以為沈嫿會質疑,沒想到沈嫿皺皺眉,“他那人,確實挺小氣的。”
“你也發現了?”楚婉玉驚訝。
“嗯,”沈嫿說:“像他這樣斤斤計較的老板,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就說,我又不是故意把護墊掉他座位下麵的,他非逮著我不放。”
沈嫿蹙眉:“什麼護墊掉他座位下麵?”
楚婉玉立即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