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事?”肖衡搞不明白,“三年前為什麼突然消失,為什麼又突然在國外入獄。原因你至今都沒告訴我們這些老同學、老朋友。你知道你的事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怎麼傳的?說你是因為賭博被抓進去的,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嗜賭成性,我們這些和你關係好的人,想幫你爭辯幾句、解釋幾句都無從出口。”
“我自己的事,不想告訴任何人,他們願意怎麼說,隨他們吧,我已經和你說的那個圈子脫離關係了,他們影響不到我。”
“那我們呢?我們這些你的朋友,還留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又該怎麼麵對針對你的流言蜚語呢?”
“不用管。”
“說的輕巧,”肖衡心頭升起一股氣焰,“傅澄海,你到底拿不拿我們當你的朋友?哪有朋友是你這樣當的?”
傅澄海一時無言。
說什麼似乎都是枉然。
然而傅澄海的一言不發,更是讓肖衡上火三分。
“看看,看看,又不說話了,”肖衡受夠了傅澄海最嚴的像塊冥頑不化的石頭,敲都敲不爛,軟磨硬泡都沒用。
“算了,”肖衡放棄,“我也不追問了。你身體的情況,最好早點告訴沈嫿,你這樣,算騙婚。”
“知道,”傅澄海說:“原本一開始,也是我騙她結婚的。”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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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始至終,都是我的目標,對我還有彆的用處。”
肖衡滿臉震驚,“你是想利用她,才——”
“是,”傅澄海毫不避諱地承認,但隨後又不自信地垂下視線,“我也沒想和她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或者產生什麼感情,但——”
一切都不由他控製的發生了。
“你可真是混蛋。”肖衡憤憤然罵道:“傅澄海,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這話你讓沈嫿知道,她百分百要和你離婚。”
“所以更不能讓她知道,”傅澄海十分堅定地說:“我不能和她離婚。”
“以為她對你還有大用處,是嗎?”
“……”傅澄海遲疑片刻,“是。”
“現在你倒是敢和我說真話了,”肖衡隻覺得腦門有一股氣,在蹭蹭往上冒,“傅澄海啊傅澄海,你這人可真混蛋。我這輩子見過最混蛋的男人就是你了!”
傅澄海不置可否,隨肖衡怎麼罵。
肖衡看他還一副無動於衷且不知悔改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把這些話告訴我,不怕我轉頭告訴沈嫿?”
“不怕,”傅澄海說:“你說的,我們是朋友。”
“算了吧,我沒你這麼混蛋的朋友。”
“你必須幫我,”傅澄海說:“你也不忍心看我和沈嫿走到離婚的那一步吧?況且——我的病似乎隻有沈嫿能治。”
“你好意思說,”肖衡氣著瞪他一眼,“還有,少道德綁架我。”
“那你儘管去告訴沈嫿吧,”傅澄海說:“我今天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你想看我的病情繼續惡化下去的話,隨你怎麼去說。”
“你——”肖衡咬牙切齒,“你太無賴,太無賴了。沈嫿怎麼攤上你這麼個人。”
沒皮沒臉的。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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