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從一開始在拉斯維加斯的相遇,都在他的設計之內。
薑羽不過是他為了接近沈嫿的幌子。
從始至終,一步一步,都是他的精心設計。
“您要揭穿我嗎?”傅澄海眸色深然凝重。
“我不打算揭穿你,”梁淨秋說:“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做出阻礙你的事。隻是——有些事還是提前說比較好。醜話說在前頭,總比事情發生了卻被蒙在鼓裡強。我和沈嫿透漏了你的身世,但沒有明說,隻讓她去看查複星集團。”
傅澄海微怔。
“關於傅家的事,你不說,我來說,”梁淨秋失望地看著傅澄海,“那邊就是一個火坑,我跳了出來,就不想再看有人跳進去。當然,明知是火坑還要往下跳的除外。”
好言難勸該死鬼。
梁淨秋隻能做到勸誡,至於其他,她也無能為力。
畢竟她連自己的兒子都勸不住。
傅澄海微微攥拳,“告訴她就告訴她吧,也沒什麼。”
梁淨秋麵色也不好看,愁容滿麵。
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太過複雜,隻會更糟心,梁淨秋也不想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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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也好,去看看她吧,”梁淨秋轉眼,看向遠處一個檀木桌上的相框,旁邊還擺著一束百合,“你很久沒來看她了。”
“不了,”傅澄海也跟隨梁淨秋的視線看過去,但下一秒像觸碰到什麼,瞬間彈開,“我想她應該不想見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
梁淨秋喉頭有點酸澀哽咽,眼眶也酸脹的要命,“不去就算了。話也說了,麵也見了,帶著你的沈小姐,還有傅簡,走吧。”
傅澄海抬頭,深深地望著梁淨秋,似乎在期盼什麼。
但看梁淨秋不回應他的視線和期盼,依舊滿臉冷漠。
傅澄海的心微微窒息一下,也不便多說什麼,他隻能起身,恭敬地和梁淨秋鞠躬道彆。
“等等,”梁淨秋咬著唇,終是不忍心地叫住傅澄海,“突然想起,有個東西給你。”
傅澄海回頭,疑惑地看著梁淨秋。
就見梁淨秋去了屋內,從裡麵拿來一個男士錢夾,“生日快樂。”
傅澄海愣愣地接過,完全沒想到梁淨秋會送他生日禮物。
在他小時候,每年還是會收到母親準備的生日禮物,隻是……因為某件事的發生,或許是他的母親對他有了怨恨,從那以後,他再沒收到過禮物。
“四月二十四,”梁淨秋說:“晚了兩個星期。”
“不晚,”傅澄海眼眶也泛著紅,“是我不經常來這邊,您也沒機會給我。”
“打開看看吧。”梁淨秋鼓勵說。
傅澄海翻開男士錢夾,裡麵是一張小相,和桌上相框裡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這——”傅澄海不懂梁淨秋的意思。
梁淨秋雙手包住傅澄海的手,連帶著他的手一起合上錢包。
“這些年,我待你也不好,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活著不比死容易,相信你也是這個想法,”梁淨秋說:“這些年,我虧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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