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步什說:“正好我那邊有個朋友要招秘書,想問問她做不做。”
“她已經下班了。”
“啊,這樣啊,”步什尷尬地頓了頓,“行吧,她不在就算了。”
沈嫿突然心生一計,問:“你沒有她聯係方式嗎?我可以給你她的電話,你直接聯係她就行。”
“我,其實有她聯係方式,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沈嫿剛想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隨後她發現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步什為人向來坦蕩,現在卻這麼扭捏,之前還和她提過楚婉玉找工作的事……沈嫿有個大膽的猜測……
她笑著,直接問:“步什,你不會想追求楚老師吧?”
這次換步什一愣,“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哪有那個心思,我、我就是愛交朋友,對,我最愛交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哥現在可不讓我談對象,我哪兒敢不聽他的啊。”
沈嫿皺眉:“為什麼?為什麼傅澄海不讓你戀愛?”
“嗐,沒什麼,估計是覺著我不靠譜,定不下來唄,我這樣的人,不是白白耽誤人家姑娘嘛。”
“你這樣怎麼了?我覺得你挺好的,為人真誠,熱情,至於不靠譜——我不覺得,”沈嫿想了想問:“是不是傅澄海資本家附體,覺著你要是戀愛結婚,就沒時間給他處理私活兒了?”
“你說哪兒的話,我哥怎麼可能是資本家。”
“他是不是資本家,你比我清楚,”沈嫿說:“就算他給你錢,對你有恩,也不可能買斷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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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一生都當牛做馬的,不是資本家,又是什麼呢?
步什嗬嗬笑兩聲,糊弄道:“你這麼說我哥,也不怕我怕我告訴他。你說他壞話。”
“我就說了,你去告狀吧。”
“哎!”步什無奈歎口氣,“你們兩口子,一個比一個難纏。”
步什見搞不定沈嫿,隻能囫圇地承認說:“是是是,我是對小楚老師有那麼點兒意思,行了吧?沒從你那兒問到小楚老師的事,反倒被你套出了我哥讓我‘當牛做馬’的事。”
沈嫿也沒有不依不饒,她笑問:“小楚老師的事,我已經告訴你了啊,你既然有人家聯係方式,主動問啊,問她在哪兒,然後追過去。”
“啊?這不好吧?人都回家了,我直接去她家——”
“她沒回家,應該是被人叫去‘應酬’了,”沈嫿故弄玄虛說:“我們學院應酬的規矩,你應該很清楚吧,我們這些老師上了酒桌就是擺設,陪酒是不痛不癢,但也不排除有些人趁機……”
“她在哪兒?我過去看看。”
“都說了,我不清楚,他們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地址。”
“行吧,我知道了,我自己問她。”
“嗯。你動作快點,”沈嫿故意說:“他們走了挺久了,估計這會兒都喝上了。”
步什那邊果斷匆忙掛了電話。
沈嫿也算放心不少。
有步什去攪局,也算打亂趙誌強的計劃吧。
沈嫿在心底期望著。
但一切並沒有按照沈嫿想的那樣進行。
因為沈嫿並不知曉,趙誌強叫走楚婉玉的目的。
她更不知道,趙誌強帶走楚婉玉,並不是為了拉她去應酬。
而是,彆有目的。
或者說,趙誌強準備了一場鴻門宴,而宴請的對象,正是楚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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