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謹慎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但陸青卻並不在意他心中的震驚。
因為就是陸青先前的那聲喊叫之後,他才遭遇攻擊的。
那氣勢,仿佛是要將白衣青年連人帶樹,都給一刀兩段掉!
這刀法!
感受到陸青這一刀的威勢,白衣青年的眼皮子忍不住直跳。
事到如今,白衣青年已經顧不及思考襲擊他的到底是什麼,唯有以最快速度,將陸青拿下,讓那神秘存在投鼠忌器,他這才有幾分脫身的機會。
左手在腰間一抹,一道銀光如同毒蛇般搖晃飛出,直向陸青咽喉刺去。
隻要大師兄出馬,他就無需再忌憚那暗中的高手。
話音剛落,白衣青年頓時感覺到,一股極度可怕的危機感,自他後心襲來,刺得他後背發涼。
陸青看清那道銀光的真麵目,不由有些意外。
“怎麼可能?!”
見小離將人攔下之後,一路奔襲而來的他,速度不減,背後長刀出鞘,借助衝勢,威勢無匹地向前劈去。
同時手上一痛,若不是收手得快,怕是連手腕都得被切掉。
未知的東西是最可怕的。
白衣青年手中軟劍,如一條毒蛇搖晃出行,速度極快,一下子就破開陸青的刀勢,後發先至,要將他的咽喉洞穿。
僅僅這一招,就顯示出了其劍法之高明。
借助樹乾的遮掩,忽然出擊,如同毒蛇出洞,當真是忽如其來,極為毒辣精妙。
換做一般的筋骨境,哪怕是筋骨境圓滿級彆的武者,怕都絕難擋下這一劍,要被刺穿脖子,飲恨當場。
不過陸青很明顯不是普通的筋骨境。
感受到白衣青年的軟劍,比自己的戰刀更加快,他瞬間變招。
那剛猛如濤的刀勢,在霎那間,就化作纏綿流水,重重一磕,就將軟劍磕開。
隨即手腕一轉,身隨刀走,手中戰刀,如同山間靈動的流水一般,劃過一道玄妙的圓弧,繞開樹乾,向白衣青年的脖子切去。
“嗯?這小子的刀法!”
這一下變招,讓白衣青年都有些始料未及。
眼看戰刀即將斬到脖子,他連忙一個縮頭,這才險險避開刀鋒。
隨即一個矮滾,瞬間拉開距離後,震驚無比地看著陸青。
他都不知道,自己自從見到陸青以來,吃驚了多少回了。
但陸青的刀法,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從極剛到極柔,這小子竟然能夠如此圓滑自如地轉換,絲毫不見吃力。
這等刀法境界,哪怕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剛柔並濟,細致入微,刀法宗師!小子,老七是你殺的?!”
一瞬間,白衣青年想起當初在無名山穀,看到的老七死狀,驚呼脫口而出。
老七是被人砍掉頭顱而死的,皮甲也被劈開,但身上的傷痕卻並不算重。
很明顯,是敵人的力量不足,無法將老七連人帶甲一刀劈開。
當時他還有些奇怪,既然力量不足,那又為何能夠那麼輕易的殺掉老七。
現在看到陸青的刀法時,他終於恍然大悟。
如果是眼前這小子的話,那老七的確是沒有還手之力。
對於白衣青年的驚喝,陸青充耳不聞。
他知道,對方所說的老七,應該就是那童蒼狼。
但對這種問題,他根本不會回答,趁著白衣青年心神失守,他目光一閃,大步上前,又是一刀劈了過去。
“哼,刀法宗師又如何,你不過一個筋骨境而已,我還怕你不成!”
白衣青年見陸青無視他的話,同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