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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包裡拿出手電筒，這個糟心學校幾乎沒有能獨立移動的光源，這麼多天也就食堂負責人手上有個手電筒。
“李老師，怎麼了？”孟枝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問。
廁所裡傳來幾聲痛苦壓抑的呻吟，“有……有老鼠！”
老鼠？
孟枝左手打開手電筒，右手拿著大鐵針，一道光照向裡麵，廁所裡麵空蕩蕩的，擰不緊的水龍頭還在滴水。
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一邊照一邊問：“你沒事吧？”
其中一扇廁門被撞得咚咚響，下一秒門被擠裂，一隻巨鼠肥碩的身體從狹小的空間裡擠出來。
“嘰嘰嘰……孟老師……嘰嘰！”見到活人後巨鼠難以掩飾自己的渴望，連模仿都變得困難。
它籃球大小的紅眼睛直直盯著孟枝，對手電光有一點畏懼，尖利的爪子在門板上使勁撓了幾下，不過眨眼的時間它就扭著身體撲過來。
爪風一掃，孟枝把針狠狠插進巨鼠的血肉裡，借力一躍跨坐在它的頭上。
“遇到我是你生死難料啊。”孟枝的一教鞭抽下去，皮毛不厚的巨鼠慘叫一聲，開始瘋狂搖腦袋妄圖把腦袋上坐的可惡美食甩下去。
孟枝冷哼，站起來俯身拔針，腿一掃把巨鼠的頭給踹歪了。
巨鼠被折騰的氣喘籲籲，孟枝的手電光投向它的眼睛，它已經沒有毅力阻擋光對它的傷害，爬在地上開始打滾。
肥碩的身體也開始逐漸縮小，怪叫兩聲想要離開。
孟枝沾血的針噗嗤一下把它穿成了串。
老鼠兩腿一蹬，魂歸西天。
等她收拾完小李也正好到了。
她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孟老師，你還好嗎？怎麼身上有血啊？”
孟枝把玩著手裡煞氣滿滿的針，然後拍拍小李的肩膀：“當然是為了讓你有個適應的過程，接下來的時間我可能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呢。”
小李默默挪開腳步，訕笑：“是嗎？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校長辦公室吧。”
孟枝跟著她，邊走邊問：“哎，你知道校長辦公室在哪嗎？”
小李眼神閃爍：“知道啊，不就在五樓嗎？”
五樓的儘頭就是校長辦公室，門上的花紋和那天一模一樣。
“怎麼隻有我們兩個人來啊？”孟枝伸手敲敲門，隨口一問。
小李離她兩步遠，頭低的看不見表情。
“門沒有鎖，你直接打開吧。”小李在背後突然出聲。
孟枝手搭在門把上，身後的目光熾熱得令人無法忽視。
她猛地一轉身壓住小李的手，把早已準備好的布條一圈圈纏繞在小李身上。
張芬縫娃娃的布十分結實，小李手腳被束縛，瞪大了眼睛看著孟枝，語氣哀怨：“我幫你熬夜改試卷，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