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低頭,原本便有幾分凶惡的臉變得更加駭人。
他的拳頭感覺可以打死三個這樣的仆人。
孟枝偷偷抬眸瞄了一眼,那貴客不是彆人,正是程飛雲!
此時的他倒不像在公寓時的那般不修邊幅,整個人十分精神,麵色極佳,一派彬彬有禮的作風。
阿楠冷哼一聲,先轉身讓程飛雲坐在高台的太師椅上,“家仆犯錯,讓先生見笑了,我這就好好管教管教。”
“嚴飛,把瓶子放桌子上。”
嚴飛渾身發冷,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打死!
鹿筱指尖微動,嚴飛不受控製地撿起地上的瓶子放好,阿楠取下掛在牆壁的馬鞭,一腳把嚴飛踹到角落,手舉起鞭子狠狠破空抽下去。
聲音之大所有人都能聽見。
嚴飛的的肉被倒刺勾出來,他淒厲的慘叫讓遠處的屠夫都抹了一把汗:“這小子,叫他管不住嘴和手,嘖嘖,真是報應。”
他又感到一陣慶幸,幸好他沒招惹那幾個新來的賤民。
聽說之前四批買來的賤民都被嚴飛整死了。
幾鞭下去嚴飛已經奄奄一息了,他被打的血肉模糊,阿楠叫了個人進來:“把他丟出去喂狗。”
來人正是給嚴飛傳話的仆人,他習以為常地將人拖出去。
阿楠迷戀地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然後扭頭對程飛雲道:“家賊已處理完,先生隨我來。”
程飛雲手裡舉著攝像機,跟在阿楠身後很快走到了馬廄前。
孟枝在阿楠的視線盲區和程飛雲對視一眼,他嘴角帶著微笑和她對視。
孟枝立刻收回視線,怕這個瘋子和阿楠告狀,到時候少不了一場惡戰。
阿楠背著手一一看過每一匹馬,最後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有時候賤民比那些自視甚高的貧民好用多了。”
“程先生看看,這些馬品相上佳,最適合拍攝,到時候照片出來可得為我家馬場多多美言啊。”阿楠堆著笑對程飛雲恭敬地說,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程飛雲點頭,視線意味不明地掃過孟枝等人,“那是自然,阿楠大人的馬場我是信得過的。”
倆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仆人一死也沒有人看管他們,孟枝回到馬廄旁的集體大通鋪躺下休憩一會兒後又起來。
“我去探查一下這裡。”孟枝對其他幾人說。
鹿筱一臉擔心,但是她如今身形矮,跟過去隻會成為妹妹的負擔。
樂揚單受了傷不能去,樊書今天動用技能消耗了打量精神力。
所以最後居然說蘇宇鞍自告奮勇地要和孟枝一起。
不是歧視,而是蘇宇鞍之前的表情很難令人相信他。
樊書最先開口:“你還是乖乖待著吧,彆湊熱鬨了,想證明自己不是在這種時候證明的。”
蘇宇鞍連餘光都沒給樊書一個,直視孟枝固執地說:“我跟你一起去,不會拖後腿。”
孟枝沒什麼異議,她明顯感覺到蘇宇鞍的從性格到實力都發生了巨大改變。
是雙重人格嗎?
馬場周圍全是草,即使是輕微的腳步聲也引來了馬匹的注意。
它們似乎很討厭有人在晚上走動,開始瘋狂撞擊馬廄門。
“噓,我去和它們交流。”孟枝抬腳朝馬廄方向悄無聲息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