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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在附和的護士慘白著臉答應，把屍體拖進衛生間。
不過片刻，裡麵就傳來了咀嚼聲。
食物的吸引力明顯大於對孟枝的懼怕，這位護士渾身是血地跑出來拿了一個玻璃杯後又急切地回去。
香甜味越來越濃，被孟枝拿刀威脅的護士忍不住吞口水，眼神逐漸迷離。
直到她的臉被冰涼的刀片再次拍了拍之後才才回過神來。
孟枝拉開一旁的椅子自然地坐下，“那麼第一個問題，在我進來之前你們在聊什麼？”
“答得好就去吃東西哦。”她敷衍地給對方畫大餅。
護士心虛地低頭：“醫院的實習生一共有兩批，每一批都是七個人，能通過考核的隻有七個人。”
“剩下沒通過的就會，就會……”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孟枝咳了一聲，被她嚇得背一抖，繼續說：“就會被醫生帶走，其實我們後來都沒有見過那些沒通過實習的護士，大家都猜她們死了。”
孟枝點頭，看來有些事還是問護士長好一點，她知道的肯定多。
明天就去找她玩吧！
“好了，跟我介紹一下醫院的改造流程吧，那些病人大半夜的為什麼跟瘋子一樣？”
這位護士不敢遲疑，快速道：“手術是醫生做的，我們不知道，隻知道這些病人在適應期會很餓，情緒非常不穩定。不能隨意靠近。”
孟枝收刀，嘖嘖感歎：“你們還是資曆太淺了。”
問東西壓根得不到特彆有用的。
唯獨讓她在意的是醫院裡的醫生，他們仿佛獨立於醫院之外，從不踏出手術室一步。
“行了，你去乾飯吧。”孟枝見她們這麼喜歡吃同類，用十分慈愛語氣鼓勵道。
被香味勾引得魂都飛掉的護士馬不停蹄闖進廁所對那具屍體乾一些無法描述的事。
孟枝拿起那一摞文件，她沒有問他們死後為何會散發出一股香味，就是因為她帶回來的資料每一麵都印著“關於血肉標記的研究”幾個大字當標題。
並且每頁紙都有水印，這項研究由元能公司全權支持。為了推動研究的進展，他們派了專家到好幸福醫院當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抽風，除了前幾張紙的內容沒有重複外，孟枝拿回來的其他紙張都是重複先前的內容，讓她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血肉標記是他們在對人體的改造中加入的一種因子，這類因子一旦逸散出來會釋放出濃鬱的香味。
孟枝把沒重複的資料拍下來後把它們全都銷毀了。
在她琢磨的這段時間裡兩名護士也完成了乾飯大業，她們吃飽後狀態都恢複了正常，以至於在看見盤腿坐於床上的孟枝時眼睛裡不約而同地出現了驚恐情緒。
血腥味與香味融合在一起倒也不刺鼻，孟枝收拾好後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孟枝準時出現在白伊麵前，她的身後跟著一隊人，不多不少正好七個。
反觀他們這些玩家已經死了一個。
並且趙嫣嫣臉色慘白，路穎臉上還有極深的抓痕，看著就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