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歎了口氣，神色依舊有些憂鬱。
林恩問道：“所以你喜歡上哪個姑娘了？我記得你不是和那個誰關係挺好的嘛...那個腿挺長的，沒什麼表情那個。”
“霽禾...”
“啊對，這位小禾同學呢？你劈腿了啊？”林恩頓時瞪大眼睛，麵露鄙夷道：“維尼，這我就要說你不對了！”
“...不是，我喜歡的就是她呀。”
維尼嘴角一陣抽搐，有些無力道。
林恩沉默了一下，睜大眼珠盯了他好一會兒。
“你們沒談戀愛？”
“...我們什麼時候談戀愛了嗎？”
“...”
一陣對視之後，是尷尬的沉默。
維尼長歎了口氣，仰頭望天。
雖然他很尊敬這位，但是...他在某些時候，又的確有那麼一丟丟的，神奇。
“咳，所以你現在在糾結什麼？要不要表白嗎？”
“...我覺得我和她現在的關係就很融洽，很不錯，不知道該不該捅破這層窗戶紙。”維尼垂著腦袋低聲道。
林恩瞥了他一眼，翹起腿，虛握著空氣，假裝自己抽了一口煙呼出，淡淡道：“要是覺得做朋友就好，那就繼續唄，不是現在好多人都說友誼的壽命反而比戀愛要長嘛。”
“可是...我又會控製不住地想要更進一步...”
“你饞她身子啊，下賤。”林恩嗤笑一聲。
“...”
維尼被噎了一下，睜著眼睛，卻又沒法反駁。
但事實，又明明不是這樣...
“我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擔心，她會不會介意我們的關係...我害怕她覺得這樣就好，不想更進一步，反倒毀了如今的和諧...”
林恩扭頭瞅了瞅一臉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的小夥，搖頭道：“得了，做人呐，不要太自以為是。早點約出來說開就好了，不管結果如何，卡在自己喉嚨，上不行下不去的，你不難受嗎？
彆等下給自己整抑鬱了。我溜了，你早點下決心~”
維尼目送他吊兒郎當地晃悠遠去，低聲自語道：“我什麼時候有自以為是嗎？”
安靜了片刻，他歎了口氣，閉上眼仰靠在長椅上。
一陣清風襲來，頭頂翠綠的樟樹娑娑搖曳，幾片綠葉落下，正好蓋住了他的眼睛。
維尼皺了皺眉，正想伸手取下，一縷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卻鑽入了鼻腔。
“剛剛在和林恩教授聊什麼？”
清清的，很平靜，卻又悅耳的聲音。
維尼渾身一僵，呆呆地睜開眼睛，霽禾站在椅子後，垂著臉，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柔軟的青絲順著她的肩頭垂落，輕輕揚揚，撩過臉頰。
維尼的嘴唇抖了抖，比大腦先進一步出了聲。
“周末...要去一起去看電影嗎？”
“這個周末小花約我出去玩了。”
“這樣...”
維尼睫毛顫了顫，下意識扯出一抹笑，低下腦袋，掩著失落輕聲道：“沒事，那就下次...”
話還沒說完，卻又聽耳旁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話語。
“但是。”
她在椅子一邊坐下，拂過裙擺，撩起發絲，動作似乎有些忙碌，說：“可以推掉。”
霽禾看著前方在陽光下泛起粼粼波光的湖麵，眼神很清澈。
維尼呆呆地望著她，沉默了許久，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這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