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們是誰?他們來做什麼?”猛的驚醒的慕容雲曦詫異的問向元有容。
元有容皺眉,小聲說道:“甲榜第一南陵王世子姬存孝,甲榜第三尚書左仆射的孫女宗靈溪,剩下的五人也都是甲榜的,加上本舍白璿璣三人,甲榜的十人到齊了,他們怕也是來旁聽《道德經》的。”
慕容雲曦眨眨眼:“這些人來頭好嚇人,怎麼也在咱們邊塞小地方的書院讀書?好奇怪。”
元有容輕笑說道:“我祖父說過,這裡是伏龍靈地,潛龍之淵,太祖皇帝在這座山打過獵,後來才拉起一群人打江山,所以每隔幾年都會有大人物家孩子送到秋宮閣,沾染龍氣,會有出息。據說水月庵也有很多大戶人家的女兒在做假尼姑呢。”
“哦。”慕容雲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時前麵已有書院雜役搬了七張書案放於前麵,姬存孝等人揮舞寬袍大袖,坐了下去。
赫連晟與眾人還算熟悉,笑了笑,抱拳一禮,明知故問:“各位師兄、師姐所來何意?”
姬存孝神色淡然,語氣中帶著一絲上位之意:“夫子說,新課舍來了位新夫子,有奇經曰道德,十分玄妙,特令我等來做旁聽!”
李惜月輕哼一聲,說道:“一般吧,何須各位師兄師姐親自來,我們閒暇之餘,也可以和諸位講解一二。”
自家夫子的本事自家學,彆人來,總感覺心中不舒服。
“若是經文真義確實玄奧,你們又能理解多少?”
宗靈溪冷冷的說道:“自然是親自來做旁聽為好。”
李惜月不以為意,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姬存孝瞥了眼白璿璣,又看向赫連晟,說道:“其實昨日的兩篇道德經,夫子已經傳授我們,隻是……不怕唐突了各位,雖說這經文確實不凡,但對我們增益並不大,至少以我們現在的境界,想融會貫通頗為不易,還有這篇詩賦,我們也拜讀了一遍,確實有才學,隻是……”
白璿璣冷冷質問:“姬師兄何意?”
“意思很簡單!”宗靈溪接過話頭,針鋒相對,“無論經文還是詩賦,都太過奢華、深奧,反倒有誇大、空談之嫌,便是那位新夫子將經文轉述其他夫子來教,也無不可。
不提如今我們正是武道低階衝刺武道中段之境的關鍵時刻。
就說各位不久將要入朝為文武官員,我與姬師兄更是已在神策軍中點了卯,不知這位小夫子兵法韜略,可懂幾分?武道心得又懂多少?
若隻是懂經文、有才學,與腐儒有何不同?哪有做夫子的資格?”
這是踢館來了?
向夫子踢館?
白璿璣、赫連晟和李惜月對視一眼,眉心微蹙,不再反駁,他們不知這是姬存孝等人自己的想法,還是其他夫子的授意。
“我讚同姬師兄和宗師姐的說法!”
後麵的蘇擇鳳,忽然一臉正氣凜然的站起,抱拳一禮說道:“師弟我也覺得咱們的辛夫子隻會經文和詩賦,有些空談了,今日讓他教我們兵法韜略和武道心得,怎麼樣?”
話音剛落,周圍投來一道道憤怒的目光。
你這個叛徒!
蘇擇鳳不由頭皮發麻,一臉哂笑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