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門外圍著那麼多人,聽了陸安寧的話之後,都覺得剛剛陸長空和陸清寧的話確實奇怪。
陸安寧身世可憐,他們也都知道她嫁到襄王府代表什麼,怎麼陸家人非要在她上轎之前給她添堵,讓襄王府的人誤會?
陸安寧沒有理會外麵的紛擾,在喜婆的攙扶下,穩穩的坐在轎中。
霍輕舟眼看著陸安寧坐上去,心中一陣煩躁。
剛剛她對霍家的諷刺,自己已經記在心裡了。
“陸安寧,我終究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轎中的陸清寧若不是有蓋頭擋著,就會露出那張滿是陰雲的臉。
陸安寧,你這個賤人,你遲早是要死在襄王府的,你死之前,我一定會親自登門,看看你的慘狀。
一路上的吹吹打打,熱鬨都是彆人的,似乎跟自己無關。
陸安寧梳理好了記憶中所有的脈絡,之後盤算著自己到了襄王府之後,又該怎麼活下去。
傳聞中那個世子楚沉硯從小體弱,近年來更加嚴重,時不時就會暈倒,今年更是頻繁,每次昏迷的時間也會延長,太醫已經搖頭表示,說不定下一次就會在昏睡中離開,藥石罔效。
今日他沒有辦法前來接親,也是因為昏睡十日,尚未醒來。
這門親事,定的匆忙,舉辦的更是匆忙。
陸長空為了巴結襄王,不但主動奉獻了陸安寧,還特意把婚期都定在跟陸清寧同一天,美其名曰雙喜臨門,對楚世子效果更好,實際上不過是再次羞辱陸安寧,讓她記住這一輩子,她什麼都不如陸清寧。
襄王府門前,早已圍了很多百姓。
世子楚沉硯昏迷多日的消息眾所周知,這次陸家嫁女過來的目的他們也明白,隻是可惜了大好年華的陸安寧,明知對方時日無多,還是因為強權被迫嫁了過來。
“停!”
外麵突然一聲喝止,門口鼓樂的聲音都驟然停止了。
陸安寧所有的思緒,也都被打斷。
“落轎,等我帶來的人檢查了之後才能進去……”一個老媽子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了進來。
陸安寧想著,不過是衝喜而已,還有人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
喜婆陪著笑臉上前問道:“這位媽媽,今日可是世子爺迎娶世子妃的大日子,錯過了吉時豈不是會讓王爺和王妃怪罪?還請行個方便。”
老媽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這是我們王府的大事,自然要慎之又慎,想做襄王府的世子妃,首先要驗明正身才可。”
喜婆蒙了,說道:“媽媽,這可是忠勇侯府的嫡女,怎麼會有人冒充?”
老媽子還是不給麵子,直接說道:“誰說冒充身份了?我要驗明她是處子之身,方可進入我們襄王府。”
陸安寧聽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己正愁一肚子火沒有地方撒,就來個送命的。
喜婆也是完全愣住了,這種要求簡直太荒謬。
就連圍觀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紛紛指責。
結果老媽子言之鑿鑿:“我們世子爺如今尚且昏迷,想必今日不會洞房,明日也不會有落紅,她是不是處子之身無從得知,自然要在進門之前驗明。”
喜婆一陣語塞,這明顯就是老媽子故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