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本世子的病有信心?”
楚沉硯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問。
陸安寧表情還是寵辱不驚:“世子的問題,其實是讓我說服你,接受我的治療,我卻隻有一句話,死馬當活馬醫。”
“世子想聽好聽的話,我這裡沒有,世子也未必想聽……”
楚沉硯已經忍不住想問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聽……
可是一貫寡言少語,又性格淡薄的他,確實沒有辦法問出這種話。
“若是世子還想試試其他的名醫,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下一次昏迷,我雖然失望卻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世子跟我不同,我拚命爭取也未必有結果,世子卻能自己選擇。”
楚沉硯眼中的防備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饒有興致。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你在拚命爭取?”
陸安寧一句話就回應了:“世子覺得,我沒有治好世子,陸家人不會落井下石,逼著我以死謝罪麼?”
楚沉硯沉默了,陸安寧的話雖然簡單,卻足夠完整。
看著楚沉硯舉棋不定的樣子,陸安寧說道:“方才我幫世子把過脈了,世子應該是胎裡窒息太久,出生之後沒有及時調理,加上這些年服用的藥物殘留身體沒有辦法及時代謝,日久天長對世子的身體的負荷超過了極限,才會導致世子經常性的昏迷。”
楚沉硯眼裡有些震驚,雖然他沒有辦法完全聽懂陸安寧的話,不過其中好幾個詞,是他聽到王府請來的最厲害那位名醫說過的。
關於他的病情,都是嚴格保密,所以這些話,彆人一定無從知曉。
“所以你有辦法?”
這次,楚沉硯的聲音格外認真。
“世子爺是準備讓我說出來,先提供給太醫們研究一下是否可行,再決定要不要使用麼?”
楚沉硯這次看著她的目光,格外認真:“如果我說是呢。”
“那世子爺另請高明吧……”
剛剛醒過來的楚沉硯,本來就不夠清醒,加上短時間動腦太多,又一次覺得眩暈。
這個時候陸安寧從容的在抽屜裡拿出一包銀針。
因為楚沉硯的病情,他住的房間始終都會有這樣的東西備用,今日陸安寧閒來無事已經檢查過。
隻見陸安寧手法極為熟稔,撚著一根銀針直接紮在楚沉硯睛明穴上。
楚沉硯這次的震驚沒有再掩飾:“你懂針灸?”
陸安寧反問:“不然呢?”
楚沉硯直接說道:“之前有位名醫說過,針灸之法傳到如今,已經所剩無幾,眾多醫者用銀針更多的已經是試毒和簡單調理頭疼等簡單症狀,手法也不似你方才那樣神奇……”
陸安寧忍著自己心中的訝然,穩穩的紮出了第二針:“所以如今世子爺可願意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