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硯昨日已經聽聞自己這位媳婦的手段了,隻不過自己還沒有真正見識過。
“這位媽媽可是那冥間的黑白冥士,這才剛亮天,等著去投胎嗎?”陸安寧直立在門口,破口大罵。
本就沒有睡眼惺忪的世子,被陸安寧這一罵,直接驚住了。他沒想到陸安寧是這樣的強悍,感歎這個侯府嫡女平時在娘家是怎樣的受欺淩,可見昨晚陸安寧所說之事不虛。
門外的老媽子也被罵的短暫慌神,不過想著自己可是要被王妃重用的“我說世子妃,這可是王府,不是你們小小的侯府,你作為新婦,你不早早起來請安敬茶,竟然還像死豬一樣的睡懶覺?”
陸安寧想到這王府的下人會僭越,沒想到會這般的放肆。
“看來這位媽媽要教我規矩嘍?”雖然陸安寧很生氣,但是想著今日敬茶不同昨日進門,還是先不要撕破臉皮。
老媽子以為陸安寧慫了“你到底是沒爹沒娘沒人撐腰的人,雖然你是世子妃,但是世子昏迷,必定撒手人寰,在這王府你要夾緊尾巴做人,日後你還能做個促使丫鬟,免去殉葬的下場。”
陸安寧拳頭攥出了聲響,準備掄過去。
“啊”
老奴才被打倒在地,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著急穢語輸出
“你這個賤蹄子,你敢打我。你是瘋了嗎?”起身便要還手。隻見一直寶劍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了眼前拿劍的人,大驚失色。
“世子?你不是?”
“昏迷了?不對,在你們口中我應該是要死了的人了。”
陸安寧看著眼前的男人一係列的輸出,心裡莫名的暖意。畢竟這麽些年,已經沒有人為自己這樣出頭了,不然自己也不會被一個下人說成悍婦。
“你這老狗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世子妃汙言穢語,大逆不道。信不信我一劍砍了你”楚沉硯的劍舉過了老奴才的頭頂。
陸安寧急忙上前阻攔。
“你剛剛蘇醒,實在不易動怒,加上你大婚的日子,實在不宜打打殺殺。”
老奴才看陸安寧替自己說話,順勢而為“對對對,世子饒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陸安寧並不是幫助老奴才求情,隻是看著楚沉硯的臉逐漸虛白,在強撐。
“今日便饒了你這個老狗,趕緊找個乖巧的為世子妃梳洗打扮。”
“不用了,我沒有什麼上等的胭脂水粉用來遮麵,嫁妝頭飾更是沒有一點。況且在叫來一個阿貓阿狗的,我實在不順心。本就是衝喜過來,不用容顏較好,我沒害人之心就足夠了。”
“滾吧!”
陸安寧眼看著楚沉硯越來越虛。“沒想到世子這般的男子氣概,還挺會護妻嘛!”
楚沉硯踉蹌的坐下了“彆自作多情,我還要你幫我治病呢,再說名義上你是我的妻子,還能被欺負了不成。”
看著楚沉硯臉色煞白,陸安寧趕緊拿出銀針在他的的虎口上紮了一針,與昨晚不同,楚沉硯並沒有閃躲。
“你的病積年累月太過嚴重,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但是這一針足可以暫時吊住你的精神,切記,要是想多活幾天。以後切不可動氣。”
陸安寧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足夠讓楚沉硯看到希望。
“走吧,會會你那個媽去!”陸安寧拔針起身。
王妃先來到正堂,剛才老媽子的事情讓她很是生氣。不過更讓她生氣的應該是眼前這個“兒子”
陸安寧與楚沉硯同時下跪“給王妃請安。”
王妃裝作很高興“沉硯啊,你真的醒了,母妃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王妃說著高興,就是沒有免了這二人的禮數,讓二人繼續跪著,雖不能至二人於死地,但是跪一跪,總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