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徒步走到了軍營的校場,隻見,自己麾下的官兵們,正在校場練習用拉栓步槍打靶子。
“砰——!砰砰——!!砰砰砰——!!!”
遼造13年式拉栓步槍開火的聲音不絕於耳。
槍聲止息後,一名軍官走到向靶子的方向,一一檢驗每一個靶子,由於靶子的數量太多,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檢驗完畢。
“一號靶八環”
“二號靶九環”
“三號靶八環”
“四號靶十環”
“五號靶八環”
……
幾乎每一個練習打靶子的士兵,都猶如神槍手一般,或是百發百中,或是接近百發百中。
即便,他們已經投降日寇當了偽軍,依然保持著每天艱苦訓練的傳統。
王安麾下的每一名普通士兵,放到其他軍事單位都是一等一的精兵。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大部分由華夏人組成的軍隊,平時都是不怎麼訓練的,除了其中極少數百戰幸存的軍人比較厲害之外,絕大部分軍人都是弱兵,自然沒法和天天幸苦訓練的軍人相比。
王安看著靶場上的士兵們,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暗想道:“他們如此訓練有素,等到了正式發動起義的時候,他們當中的每個人都是我反抗日軍的資本”
一想到這裡,王安便感受到了一絲欣慰,原本無比沉重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就在王安沉浸在欣慰之中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順著腳步聲轉過目光,隻見,王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此時的王茂,已經換了身衣服,平民的服飾換成了軍服。
其實,王茂也是偽滿洲軍的一名軍官,前些天請假回家探親,結果,居家期間親眼目睹了親人被日寇屠戮的慘劇。
或許是因為王茂有偽滿洲軍的身份,才從全副武裝的日軍手裡僥幸逃脫,回到了酒台縣城內的軍營。
王茂用充滿友善和敬重的眼神看向王安,滿臉都是很友善的神情,用十分隨和的語氣說道:“剛剛,太君跟我說了,過段時間,縣城內的所有日軍和大部分滿洲軍,出城圍剿抗日遊擊隊,你麾下的部隊留守在縣城內”
王安故意裝出一副很重視日軍指令的模樣,全程仔細傾聽著,一邊聽一邊露出無比恭敬的神情,仿佛是在聽宮廷太監宣讀聖旨。
王安知道,現在,發動起義的時機未到,還不能暴露自己想發動起義的念頭,現階段,必須偽裝成很忠於日軍的模樣。
王安畢恭畢敬地敬了個軍禮,用充滿恭敬的語氣說道:“能傾聽太君的旨意,可真是我的福氣,我一定會根據太君的要求,守好酒台縣城。”
王茂見此情形,便在心中暗想道:“看來,我哥哥畏懼日軍的武力,即便親人被日軍屠戮,依然願意順從日軍來換取生存,我一定要將我發現的情況告訴太君,太君應該會獎勵我許多錢。”
試探過王安後,王茂沒有多說一句話,更沒有展現出任何情緒,一副很平靜的模樣。
隨後,王茂便轉過身,朝日軍指揮部的方向走去,漸漸走到了酒台縣城內的日軍第44步兵大隊指揮部,麵見日軍第44步兵大隊的大隊長——島津兵衛。
島津兵衛用充滿藐視和輕蔑的眼神看向王茂,滿臉都是不屑之色,一副很瞧不起王茂的樣子。
扶桑人也是人,隻要是人就瞧不起偽軍。
島津兵衛操著不太流利、不太標準的漢語詢問道:“王安有沒有想要反抗的念頭?”
王茂麵朝島津兵衛,滿臉都是諂媚之色,用無比諂媚的語氣說道:“回太君,根據鄙人的觀察,王安畏懼日軍的武力,隻敢繼續順從日軍,沒有絲毫敢反抗的念頭”
站在島津兵衛身旁的日軍大尉——鬆田門一郎,也露出了充滿鄙視、輕蔑、不屑的神情,用很瞧不起人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像這種膽小如鼠的人,即便父母被殺,也不可能敢反抗”
與此同時,島津兵衛取來一個金屬匣子,打開匣子後,便能看見裡麵滿滿一匣子的金條。
島津兵衛將匣子遞給王茂,王茂很開心地接過匣子,檢查一番後發現,果真裝滿了金條。
“王桑,這是獎勵給你的。最近,滿洲軍第八旅的旅長病死在家中,往後,你就是滿洲軍第八旅的旅長,統領數千名官兵。三天後,你率領你麾下的數千名官兵,和我們一起出城圍剿抗日遊擊隊,而王安麾下的上千名官兵,則是在三天後留守縣城內。”
“多謝太君,鄙人感激不儘,往後,一定誓死追隨太君,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島津兵衛露出了無比滿意的神情,心想:“大部分滿洲軍的軍官,都是因為迫不得已才加入我們,隨時有可能背叛我們,而王茂就不一樣了,隻要給王茂足夠的好處,王茂就會忘記和我們之間的一切仇恨,對我們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