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濕軟的泥土地上,長著一小撮一小撮的野草,還有一朵朵色彩鮮豔的野花。
一陣風吹過,花花草草隨風搖擺。
日光照射大地。
花花草草隨風搖擺時,它們的影子也在搖搖晃晃。
片刻後,不遠處傳來了行軍的聲音。
一雙又一雙軍靴從黑泥地上踩踏而過,留下了一串又一串腳印。
大約有五百名扶桑兵和兩千名偽滿洲軍,排列成井然有序的隊列,在曠野之地行軍,試圖前往圍剿東北軍第七十七師殘部。
日軍第44大隊的大隊長——島津兵衛,以及,偽滿洲軍的軍官——王茂,分彆騎在兩匹高頭大馬的馬背上,伴隨著大軍前行。
如果,仔細觀察行軍隊伍,便會發現,偽軍隊伍中有一小部分人,看上去沒有軍人氣質,舉手投足間的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很粗鄙的感覺,氣場中的痞氣十足,卻又不像兵痞子的那種痞氣,倒是有點像土匪的那種痞氣。
自從,日偽軍攻打酒台縣城失敗後,王茂麾下的滿洲軍第八旅戰損嚴重,隻剩下一千七百多人,為了補充兵員,收編了兩百多名土匪,其麾下人數從一千七百多人恢複到了兩千人,相當於一個加強團的人數。
日方高層見此情形,就乾脆將王茂麾下的部隊,從一個旅縮編成了一個加強團,滿洲軍第八旅的番號改成了滿洲軍第八加強團,王茂的官職也從旅長降到了團長。
由於,自己麾下的軍隊力量減弱,官職也降低了,因此,王茂滿臉都是悶悶不樂的情緒,仿佛被人欠了許多錢一樣。
島津兵衛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自從,上一次攻打酒台縣城失敗後,島津兵衛先是被上級訓斥了一頓,儘管,麾下的扶桑陸軍第44大隊,補充了一些新兵來代替戰損的兵力,人數恢複到了原先的五百人,可是,新兵嚴重缺少訓練,而且,在戰鬥中損失的兩門92式步兵炮一直沒有得到補充。
至於原本配屬給日軍第44大隊的卡車隊,則是全部被調到了其他日軍單位。
日軍第44大隊,沒了火炮,沒了卡車,徹底從半機械化的步兵、炮兵、卡車兵混編單位,退化成了純粹的步兵單位。
島津兵衛一邊騎在馬背上行軍,一邊看著戰鬥力嚴重下滑的扶桑陸軍第44大隊,滿心都是不悅的情緒,由於,上級不在身邊,因此,島津兵衛直接將不滿寫在臉上!
島津兵衛詢問身旁的一名通訊兵:“我們的先頭部隊,距離我們有多遠?”
“大隊長閣下,我這就給先頭部隊發一封電報,詢問一下先頭部隊的情況。”(扶桑語)
日軍所說的先頭部隊,是指——興安軍第六騎兵團。
由於,興安軍第六騎兵團人人騎馬行軍,因此,行軍速度要比日軍第44大隊和偽滿洲軍第八加強團快許多,已經將日軍第44大隊和偽滿洲軍第八加強團甩在身後。
……
……
與此同時
……
……
酒台縣城,軍營校場
校場內,一千多名華夏軍人在此地集結完畢。
王安站在一千多名華夏軍人的前方,正準備要發表出發前的動員演講的時候,一名團級參謀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王安跟前,畢恭畢敬地對著王安敬了個軍禮。
“王團長,就在剛才,一名自稱是興安軍逃兵的人,來到了我們的地盤,說是要親自告訴您興安軍第六騎兵團的行軍路線”
“日偽軍這次圍剿東北軍第七十七師殘部的軍事行動,就是以興安軍第六騎兵團為先頭部隊!”
王安心想:“如果,能得知興安軍第六騎兵團的行軍路線,就能在興安軍第六騎兵團的行軍半路上阻擊,倒也不錯。”
隨後,王安便用充滿威嚴的語氣下令道:“帶我去見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遵命”
王安在參謀的帶領下,一路徒步行進,來到了軍營內的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