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笑便笑吧,清者自清。溫洛無奈,卻也沒有辦法,隻能這樣想著。
而且有幾個丫鬟也知道她會醫術,背著葛大家的和桂兒,私底下來找她看病。
溫洛收費低,一些小毛病加開方子,就收十五個銅板,要是實在囊中羞澀丫鬟們的小毛小病好了,都很感激她。
圓兒在府裡上上下下認識不少丫頭,也給她介紹了不少人來。
她送走最後一個丫鬟,目光灼灼,看著圓兒。
“多謝你。”溫洛笑的開心,手裡拿著鼓囊囊的錢袋,還是圓兒縫的。
圓兒看著溫洛的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去,“彆朝我笑啦,一看到你笑,我便想起了我娘,她笑起來,也是和蓮玉姐姐你一樣好看的……”
溫洛輕輕的撫上她的背。
頓了頓,圓兒有些不好意思彆過臉去,“我娘總和我說,要認命,但我總覺得,蓮姐姐可以不用認命,你不應該待著這裡的,算了,我也說不通……”
就在溫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圓兒把柴火齊整的碼在一邊,拍了拍手,見溫洛有些失落,笑得兩眼彎彎,開口說道:“哎呀,我突然好想吃那個鹵菜啊,蓮姐,你不如再做一次吧,味道真真好。”
“行。”溫洛知道圓兒是不想讓自己多想。
她上次拿了五文錢和廚房裡的廚娘買了不要的下水,仔細淘洗之後,又托人買了一些香料,熬煮了一鍋,圓兒和她分著吃完了。
圓兒走後,她因為圓兒得話,突然冒出一股奇怪的情緒來。
從小學到高中的十二載求學生涯,再到八年的本碩博醫學連讀,還有三年規培。在現代,她已經熬出頭,迎接為理想而奮鬥的人生……
溫洛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回想起現代的自己,那真是像一場夢啊。
再睜開眼時,眼中的神色堅決得近乎執拗。
她不,她決不認命。
圓兒說得對,她不屬於這裡,但在這裡的每一天,她會好好活著。
太陽有些刺眼,溫洛抬起手,看著耀眼的光。
原來秋天,也可以很暖和。
今後好幾天,不知道桂兒拉著其他的丫鬟說了什麼,沒有人願意和溫洛說話,甚至故意給她冷掉的剩菜剩飯。
她何嘗看不明白所有人對她的敵意。
這段時間她給人看病開方攢的二兩多的銅板和碎銀子放進自己貼身的衣袋裡。幸好拜托圓兒將銅棒換成了碎銀子,很方便。
這是讓她安心的根本。還差四兩七錢,她就能夠出府了,溫洛拍了拍放碎銀的地方。
起身接著去乾活。灶下的活並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最累的。
要將柴火從柴房搬到灶下,每天還要鏟灶灰,送去下人的茅房。
這些活,原本是輪流做,今天剛好輪到了溫洛和圓兒。
圓兒被臨時叫出去了,替換了桂兒來。
大廚房的鍋又大又高,灶也深,她每次探進去將草木灰鏟出來,弄完之後整個人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