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嫁給紀淮川那一刻到現在的委屈,儘數爆發。
“是我放著好日子不過,要自己找罪受。”
宋樂顏冷笑。
“不如去問你媽,當初和我說了什麼。紀淮川,結婚四年,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你讓我相信,沒有心的人,始終是沒有心的。”
不願再看紀淮川一眼,宋樂顏拿著行李箱快步出門。
從今往後,她不要再和紀淮川有任何牽扯。
本來想回沈家,仔細想想,還是在醫院附近酒店開了間房,方便去照顧女兒。
第二天一早,她草草洗漱完,給閨蜜薑悅發了消息過去,便匆匆趕到醫院。
還沒進病房門。
“宋樂顏!”
她被人叫住了。
回過頭,見到走過來的一對男女,她背脊緊繃,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們來乾什麼?”
宋建國臉上的肥肉抖動,二話不說,抄起手就給了宋樂顏一巴掌。
“你說我來乾什麼,你現在翅膀硬了,居然和紀淮川鬨離婚?”
“哎呀,建國,這麼大火氣乾什麼,小兩口就是打打鬨鬨而已。”
範茹故意慢半拍地去攔,又勸宋樂顏,“樂顏,給你爸爸道個歉吧,再去紀家認個錯,淮川不會和你較真的。”
宋樂顏的臉,火辣辣的疼,嘴角也傳來撕扯的疼。
她摸了下唇角,已經出血了。
“我已經決定要和紀淮川離婚了,要認錯,你們去。”
“我知道,最近淮川和彆的女人走得近,你也知道淮川的身份不簡單,身邊有一兩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你彆太小心眼。”
範茹急了。
要是宋樂顏真的和紀淮川離婚,沒有紀家這棵搖錢樹,以後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宋樂顏厭惡地看著麵前一臉虛偽的女人:“我和我媽都是一類人,她看不慣小三,我也是。”
範茹當初趁著母親病重,爬上了沈建國的床。母親本來就身體不好,知道這件事後活生生被氣死了,她又怎麼可能對紀淮川的出軌熟視無睹?
“我打死你!”
做老子的被落了麵子。
宋建國暴跳如雷,舉起手又想動手。
“這位患者看起來似乎有躁鬱症,我已經通知了精神科醫生,還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嗎?”
一道聽起來慵懶又清冷的聲音傳來。
三人齊齊看過去。
旁邊醫生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門口,眼位狹長,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冷冷的看著宋建國。
有點眼熟。
可在哪兒見過?
宋樂顏看了男人一眼,沒想起來。
直到看到他的銘牌——江宴景,這才想到,他現在是玥玥的主治醫生。
宋建國臉色不善:“你是誰?”
江宴景雙手環抱,“醫生,看來還需要給你掛個眼科。”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要投訴你!”
“一樓大堂服務區投訴,對了,你剛剛動手打人的視頻我已經拍下來了,保衛科馬上就來。”
江宴景晃了晃手機。
宋建國嘴裡罵罵咧咧,看他不像是開玩笑,隻得瞪了宋樂顏一眼。
“我已經和紀家那邊說了,明天晚上,你去給紀家道歉,否則你給我等著瞧。”
宋建國帶著範茹氣急敗壞地離開。
宋樂顏鬆了口氣。
她還真的怕宋建國在這裡鬨事,影響女兒的心情。
“謝謝你,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