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悲慘的命運,我對此深表遺憾,明明我還特地為沢田綱吉準備了驚喜呢,看樣子是不需要了。
“?”
沢田綱吉驟然警惕起來,憑借我以往的操作,他斷定絕對不是我說的那樣。
“擺出那種樣子還真是令人傷心啊。”我語調懶散,裝也不裝,“也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奈奈女士決定收養我了,現在我上了你家的戶口本。太好了呢,十代目先生,現在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兄妹了呢~”
我一手伸進口袋:“對了,領養證明我帶著呢,親愛的哥哥,你要不要看看?”
沒有震驚,沒有嚇到平地摔,對麵安靜得可怕,我維持著掏口袋的動作,撞上了沢田綱吉好整以暇的眼神。
雙手撐著下巴,他從容的欣賞我的表演,笑容更是天衣無縫,仿佛在說,你繼續編,我在聽。
“嗯,我很期待呢。”他甚至有閒情逸致點評,燃燒橙色火焰的眸子盯緊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妹、妹。”
……這種時候怎麼不吐槽開始捧場了?
真是一點幽默基因也沒有。
唉,長大後不好騙了,也不可愛了。
歎了一聲,我將口袋裡的信封丟給他。
沢田綱吉接過,神情突然古怪,動搖了。
“難不成是真的?”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怎麼的,沢田綱吉也緊張起來,撕歪了好幾次,期間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才完整的撕開。
信封的東西露出了真容。
——是沢田綱吉初一時的0分試卷。
一片寂靜。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看看手裡年少時的黑曆史,又看看走神的我,一秒破功。
深吸一口氣,他仰頭遮住眼睛,不肯讓我窺見他的脆弱,疲憊得像被工作折磨了一天的中年男人回去還得麵對滿屋的臟衣服和亂七八糟的垃圾,泡著冷水洗他的藍色小星星胖次。
“就算這樣,試圖和你繼續接觸的我說不定也有問題,明知道你完全是在耍我……十年前你也是這樣玩弄我呢……掏空了我的錢包……”
……
他這算是誇我還是罵我?
沒有理我,沢田綱吉自閉了。
想到計劃,我猶豫要不要安慰脆弱的沢田綱吉,借此趁虛而入,讓他感動於我的體貼然後激發隱藏的父愛,收養我為他貼心的小棉襖,從此成為彭格列繼承人,走向人生巔峰。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叫沢田綱吉一聲父親,畢竟機智如我,能屈能伸,可以靈活改變自己的原則時。
我的被監護人路過了。
獄寺隼人的特訓課上完了,他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瞥見我那一刻,眼睛亮起,百米衝刺過來。
要是他上課也這麼有勁頭就好了。
在孩子麵前,需要維持成年人殘存不多其實也沒什麼用的莫名其妙的尊嚴,我決定放沢田綱吉一碼,明天再問他需不需要我給他養老送終。
沢田綱吉顯然也是那麼想的,光速挺了回來,詢問藍波的功課。
可憐的小銀行卡,淚汪汪拿出成績單,問我們他是不是厲害一點了。
沢田綱吉溫柔的鼓舞孩子的自尊心,儘職儘責的尋找閃光點。
一時間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我站在一旁玩消消樂,冷漠得像P上去的。
然後他們把目光轉向我,共同露出同款小鹿斑比的期待。
我:“……”
我劃拉著手機:“嗯,挺好的。怎麼,需要我一人給一個獎勵的親吻,再稱讚你們是我最愛的寶貝麼?”
他們:“!”
然後……然後他們就不說話了。
直到玩完一局,我才抬頭。
對麵兩個一人坐一邊,不知為何有些坐立難安,尤其是我的被監護人。
成績單拿反了,他研究什麼這麼入迷,空氣中的氧氣嗎?
“嗯?”藍波抓了一下手,“有蚊子咬我。”
“什麼?”提取到關鍵信息,我瞬移過去。
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個紅腫的包。
不知好歹的蚊子都做了什麼,我的電擊皮膚!
沒有猶豫,我拿出驅蚊器穩穩放桌上,又給他塗抹消腫的藥,最後點上蚊香放他腳邊,確保無懈可擊。
“唔。”
這次是沢田綱吉,他摸著臉頰,微微皺眉:“好癢。”
“沒關係,吐口水抹抹就好了。”
我安慰他。
他看我乾什麼,我也沒辦法,難不成要我吐口水給他抹抹再給他追鯊蚊子麼。
怎麼還看我?又不是我咬的?
喂,再看我真的咬你了。
我的冷漠震驚了沢田綱吉:“為什麼到我就吐口水抹抹了?”
他還委屈上了。
我大為震撼。
我不可置信:“我家孩子被蚊子咬了!你知道他的電擊皮膚有多珍貴嗎?沢田老師隻要吐口水抹抹就好了!我家孩子可是要細心嗬護的!”
我悲傷得像大雨:“真是過分啊沢田老師,明明沢田老師在這裡,為什麼偏偏咬我家孩子,萬一電擊皮膚有什麼差錯我該怎麼辦?沢田老師都怪你,為什麼不給可惡的蚊子一個零地點突破?!”
“為了我們的羈絆和愛與和平,沒辦法了。沢田老師,不用在意我,請發動XBURNER吧,我會永遠銘記這一天的。”
“來,開始吧。打倒邪惡勢力,拯救世界,一切都靠你了。”
沢田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