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茲】:今天稍微有點鬆懈,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吃的也很好,你在那邊還好嗎?
【納茲】:圖片
【納茲】:你送的牧草也長得很好哦。
【納茲】:圖片
……
【納茲】:今天藍波也吃的很多,你今天很累嗎,寄給你的安神香薰收到了嗎?
【納茲】:不要勉強自己。
……
【納茲】:藍波今天又吃了很多東西……話說你一直很忙嗎,早點休息比較好哦,我……和大家都很想你。
……
【納茲】:晚上好,你還好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說哦。
【納茲】:慢慢來,我會等你回來的。
……
【納茲】:?
【納茲】:在?為什麼把自己推特名改了……簡介離婚帶倆娃?是我看錯了嗎?
【納茲】:你什麼時候離婚了?不對,你結婚了還有倆孩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養的電子寵物?
【納茲】: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需要我去找你嗎?
……
【納茲】:怎麼一直不回,你被盜號了?
【納茲】:回我:)
……
持續到最後一天,沢田綱吉也沒有收到消息,對方一直掉線,活像個人機,半死不活。
沒有猶豫的,沢田綱吉安排好工作,當機立斷來到對方家裡。
給沢田綱吉開門的是藍波,這個可憐孩子在搞家務,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監護人搞出了什麼。
前不久他剛把沙拉醬灑得到處都是,為了保命在努力銷毀證據。
在他銷毀完證據的下一秒,門鈴響了,這個倒黴孩子光速去開門。
他的監護人站在門前,穿著修長的大衣,頭發隨意挽起,發尾垂在肩膀一側。
“我有點想吃食堂的舒芙蕾。”她看著他,仍是漫不經心的腔調,眸子帶著淺淺的倦意,“可以幫我去買嗎,小銀行卡。”
這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他捂著臉跑去買了。
望著消失的身影,她慢悠悠把目光轉向沢田綱吉,
關上門,走到沙發前,一氣嗬成。
隨手拾起擱在茶幾上的蘋果拋著,剛剛的倦意一掃而空。
“事實上,十代目先生。”她毫無波瀾的講述故事,拋出重量級的信息,“其實我壓根沒回波維諾。”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忽然不想質問她了,他有預感,這一定是個他非常不想聽的故事,不幸的是她的話比他想奪門而出的想法更快。
“我去黑手黨學院了,臥底了三天。”
她丟給沢田綱吉一份名單。
“這是?”看著名單上陌生的幾個名字,沢田綱吉一頭霧水。
“哦,是藍波班上單身母親的名單,剩下的四天我一直跟她們在一起。”
沢田綱吉:“?”
尋撐起下巴,繼續講述:“我觀察了三天,從同學們的口中旁敲側擊出了一個不幸的事實。”
直視前方,她把鮮紅的蘋果丟回果籃,看它咕嚕嚕又滾到茶幾上,停在她的麵前。
“藍波·波維諾可能對班上某位同學的母親產生了禁斷的感情。”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啊?”
不是,這是可以說的嗎?
藍波知道你這麼造謠嗎?
沢田綱吉很想這麼說,他看了看還想說什麼的尋,咽下了這句話。
他覺得自己的良心喂了狗。
“沒有錯的,怪不得翻他房間的垃圾桶出現了奇奇怪怪的花和撕碎的信,他的同學也說他貌似喜歡年長成熟的女性。”無波動的臉上出現裂痕,她彆開臉,不忍接受這個事實,“沒錯,藍波·波維諾喜歡上了同學的母親。”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倒吸一口涼氣:“等等,你翻他垃圾桶了?!”
她一臉沉重:“是的,剛開始我也很猶豫,畢竟不能保證垃圾桶裡有沒有男高的那什麼無處安放的青春,戴上手套還是有點糾結。但想到自己是一位儘職儘責的監護人,我還是克服了恐懼,強忍著悲痛……幸好垃圾桶除了花和信什麼也沒有。”
她是怎麼把這個細思極恐的故事用溫馨的語氣瞎編出來的?
喝咖啡的手微微顫抖,沢田綱吉嘴角抽搐,腦子開著機,但黑屏。
她還在輸出:“喜歡上成熟的夫人什麼的,這樣下去孩子玉玉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沢田老師!”
去醫院看看腦子啊,還能怎麼辦,這種不靠譜的東西她到底怎麼得出來的結論?!完全不顧藍波的死活啊!!
很想搖醒她,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極力調整情緒,看著還在陷入某種劇情的人,還是沒繃住,彈了她的額頭,讓她清醒一點。
沒想到這個舉動讓劇情更水深火熱了,對方迅速撤離他三米遠,皺眉滿是隱忍。
“沢田老師,請不要這樣,學校已經有我們兩個的傳言了,這樣下去我家孩子該怎麼辦?”
沢田綱吉沉默。
對方好心給他提示,壓低聲音:“沢田老師,我現在的人設是離婚帶倆娃的單身母親,請你不要弄混,等等那幾位夫人來做客要按這個人設來的。”
沢田綱吉還是沉默。
扯下風衣,露出下麵符合人設的喪偶感拉滿的服裝,她還是那副提不起勁的厭厭神情,說著恐怖如斯的話。
“既然是我的上司,當然要全力幫助他獲得自己戀情,戀愛即是戰爭,真正的戰爭是不擇手段的。我收集了那幾位夫人的資料,經過四天的努力,已經成功和她們混熟了,她們還熱情的邀請我去她們家留宿。”
“我沒忘記給她們安利我家孩子,這樣下去,戀情的阻力也會變小吧。”
“安心吧,沢田老師,我已經約好聚會的時間了,你是鄰居A,獄寺隼人是路人B……”
“那你的丈夫呢……”沢田綱吉冷不丁開口。
“哦,那個啊。”她擦擦不存在的眼淚,破碎感拉滿,“沢田老師,請不要這樣,我對死去的丈夫一心一意,自從他難產去世後,我辛辛苦苦的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根本沒有心思做這種事情的。”
“每次看到那孩子和他相似的麵容,我的心就痛苦不已。”
哇,好可憐啊前夫哥,死得不能再敷衍了。
沢田綱吉甚至有空想漏洞百出的設定,順便同情一下沒出場就被迫成白月光的倒黴丈夫。
這樣看來,大兒子是藍波,小兒子是十年前的小藍波吧,她的主頁照片牆上全換了他們兩個的照片,點進去就能看見,想不知道也很難……為什麼把大人藍波的臉P到嬰兒上,用小藍波的臉更好吧,雖然都很違和。
“順便一提,為了嚴謹性,大人藍波設定是前夫帶來的拖油瓶,我的繼子,畢竟我不可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子,小藍波才是我親生的,目前寄宿在我的好朋友六道骸家,一周回家一次。”
為什麼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又突然嚴謹了啊,怎麼都無所謂吧,這種設定!
沢田綱吉的內心已經麻木了。
門鈴響起,尋停下表演,迅速恢複成麵癱臉,打開了門。
“我來修廚房,藍波說煤氣出了問題。嗯?彭格列,你也在啊。”
“斯帕納,你來得正好。”
沢田綱吉的超直感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把斯帕納拉過來,又講了一遍奇葩的劇情,問他能不能扮演修水管的工人。
“表演嗎?”斯帕納淡定得不像話,平靜的接受了設定,“修水管的工人和年輕的夫人之間的互動,我好像在霓虹的漫畫上見過……”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學習,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的。”
你明白了什麼啊斯帕納!快勸勸她啊!不要陪她一起胡鬨啊!
饒是成為了西西裡黑手黨教父,可以熟練控製情緒,沢田綱吉真的要維持不住表情,馬上要再現國中時模仿名畫呐喊時的抓狂模樣了。
“斯帕納,你真的,不愧是我的同好。”
要命的是她已經在感動了,感動什麼啊?給我好好相信自己的被監護人的清白啊!
“十代目先生,你會幫我的吧?”
不,在此之前,先去找夏馬爾看看你的腦子吧。
沢田綱吉:“我明白了。”
毀滅吧,這個世界。
……
終於解決完被監護人的終身大事,尋送走兩個人,滿意的結束了這場會議。
口袋的手機快速震動。
一條條信息快速彈出。
是誤進十年火箭炮時,去的人妖店加的好友,非常奇怪的是,明明不同的時空,卻能奇跡般的實現通訊。
【水果賓治武士G】:你是寡婦?
【水果賓治武士G】:抱歉,以前是我的錯,忽略了你,你剛剛發的照片我看到了,夫人,如果可以的話能和我攘個夷……不,吃碗拉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