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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部需要處理的文件不是很多,我和藍波經常抽空去公司和負責人學習處理事務,並和負責人對未來進行展望,時不時巡查員工,談笑風聲間給員工畫餅,儘顯狼心狗肺資本家本色。
不等我們在高台歌頌完印度飛餅,牆上時針指向五點,下班時間到了。
仿佛聽到食堂開飯的學生,在座的員工齊刷刷站起,聽都沒聽過,提起包跑得一乾二淨。
本能的,我拉著藍波轉身就跑,臨到門口想起自己現在算是波維諾boss候選人助理,多少帶點形象。
收起踏出門口的腳,我正想辯解,轉身和夾著公文包準備跑路的的負責人兩兩對望。
負責人尷尬不失禮貌一笑,說這是波維諾家族的企業文化,順便告訴我,他也要下班了。
很好,這很波維諾。
我的上司告訴我,靠著波維諾祖輩積累下的財產,我們可以躺平好幾輩子,不是我們不努力,是祖宗太努力了。
“哦,是嗎?”
我低頭做日課,最近沒太登錄遊戲,刀劍們的等級菜的一批。
隨便丟進鍛刀爐四份350的資源,我湊齊四隊刀劍,把他們發配遠征,希望他們能給點力,挖出更多的錢,我真的很喜歡攢小判箱。
我愚蠢的上司摸著我的腦袋說是真的,波維諾破產的概率比我長高的概率都要低。
我:“……”
很有經驗的,沒等我抽他,上司放完話就跑,邁著大長腿狂奔出殘影。
這小子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成長,就像小時候頂著爆炸頭的小藍波,吵鬨到一定地步,我是不會慣著他的。
每當我擺出足球定點射門的姿勢,要把他踢出家門時,他總能提前預知危機,瞬間安靜如雞,抱著自己的小玩具乖乖去隔壁沢田綱吉那鬨騰。
鬨騰完,他就像一個小炮彈衝過來掛我身上,軟綿綿的爆炸頭蹭著我,像隻溫順的小綿羊,問我他是不是很乖。
我說,是的。
他說,今晚能不能陪他睡。
我說,不行。
他噙著淚說,為什麼。
我說,我從不和西蘭花睡覺。
他呆呆的,抓下一撮陪伴自己七年的小卷毛,看它彈回原處,又看看冷酷無情寫作業的我,突然哭了,跑隔壁沢田綱吉那吵著要剪發,剪個全彭格列最時興的發型。
那時候大家都住在一塊,房間相隔不遠,基地走幾步就到了。
保夫沢田綱吉,芳齡十六,已經是男媽媽的形狀了,剛被折騰完,進被窩還沒三秒,一個炮彈衝過來差點把他壓死。
“阿綱——我要剪發!!!”
小炮彈哭的撕心裂肺。
沢田綱吉努力眯出一道縫,撐起身子哄孩子:“啊?”
小炮彈滿地打滾:“剪發!藍波大人要剪發!嗚——”
“好好,彆哭了,去,我們馬上去。”
奶媽沢田綱吉心疼孩子,爬起來連夜帶孩子去強尼二那。
剪完頭發,小炮彈蹲地上告彆陪伴自己至今的爆炸頭,發誓要做全新的自己。
沢田綱吉把閃閃發光的小正太領回家,讓我出來看看孩子時興的新發型。
我沉默的凝視客廳穿著奶牛背帶褲的小正太,問沢田綱吉這誰。
“是藍波啊,這孩子剪了新發型,之前怎麼勸不都肯動自己的頭發,這樣果然很帥吧。”
沢田綱吉溫柔似水。
我懂了:“原來如此,這小孩的名字是藍波嗎?”
“不,他就是藍波·波維諾本人,你的監護對象啊!”
“喂,藍波,出來——有個跟你同名同姓小孩偷穿你衣服!”
“所以說他就是藍波啊!如假包換的你的監護對象,彭格列十代雷守!你究竟有多不想接受!”
沢田綱吉拉著眼裡蓄滿淚水的藍波,對我的不認賬整個人快碎了,就差按著我滴血認親了,好說歹說才讓我接受。
跑到我身邊揪著我的衣服,小正太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問今晚我可以陪他睡覺嗎,他會非常聽話的。
“藍波大人會乖乖讀故事書,會給阿尋倒水,努力不跟阿尋搶東西吃,藍波大人還和一平學了很多東西,可以幫阿尋捶背!”
不愧是意大利人,瞧這小嘴甜的跟真的一樣。
小正太羞澀的低頭,圍著我轉圈圈,肉嘟嘟的小腿蹦噠起來還挺高,不過這白絲誰給他穿的,區區正太,應該是穿紙尿褲的年紀。
我摸摸他短了不少異常帥氣的小卷毛。
“抱歉,我不和不認識的小鬼睡覺。”
把他和沢田綱吉關到房門外,我上了床。
至於門外兩個,私密馬賽,我是個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開的人,拒絕加班。
當監護人真的很難,幸好我儘職儘責,懂得虛心求教。
兩個未成年,一個前波維諾殺手,一個前研究員,常識是沒有的,經驗是忽略不計的,能活到現在全靠我照抄沢田綱吉和六道骸的養娃心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形成獨門養娃秘籍。
不僅如此,大度的我不計前嫌,幫六道骸帶孩子,不論是小蘋果弗蘭還是小可愛庫洛姆,我都一視同仁的養大。
嗬,智商暫且不論,我家孩子可是同期孩子最高的,這充分證明我養的孩子才能茁壯成長,作為我的養娃出道代表作,他對我的意義非凡。
隻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好像越來越不懂他了,朝夕相處的孩子成長為了內斂的少年,他的思想不可能還停留在童年純潔無暇的時期,一眼看到頭。
我不能理解他偶爾的奇怪行為,也會產生茫然,無法做出回應。
畢竟他智力開化長大成人了。
而且我的監護人並沒有告訴過我這種事。
在我成長的時期,我的監護人……應該算是我的監護人,我從小跟在他身邊,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離開他。
從懵懂的孩提步入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他教會了我許多事,未知和挑戰是我們最感興趣的,無法對自己的欲望視而不見,不擇手段的研究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的監護人也為我的叛逆期頭疼過嗎,思考過我是否成長為了一個獨立的人,興趣使然下放任我單槍匹馬在意大利闖蕩,觀察我是否如他所想。
所以年輕氣盛完美繼承監護人隱藏狂妄性格的我才會孤注一擲,花光所有財產研究某個項目,賠的傾家蕩產,去借了高利貸。
追高利貸的人貼心的問我,是灌進水泥丟進大海,還是切成八塊丟到黑市論斤賣。
我選擇綁架追高利貸的倒黴鬼,向高利貸公司勒索了一大筆錢黑吃黑潛逃,逃跑失敗時被正巧路過的波維諾BOSS解救。
然後我轉職成了保姆。
從小待在前輩,也就是我的監護人身邊,我們如出一轍的看不起人,不同的是很有資本的前輩大大方方流於表麵,沒名沒姓的我陰暗爬行暗藏內心。
對自己之外的事毫不關心,沒有價值的事更是懶得看上一眼,對他人的輕蔑早已成了習慣,骨子裡流淌著不可一世的自負,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驕狂吞噬。
這種張狂遮蔽了視野,無法洞察自己的局限和盲點,也就導致了未來,那個十年後的未來,我們敗給白蘭,滿盤皆輸。
那個彭格列唯一沒有淪陷的未來,與彭格列沒有交集的未來,失去一切包括自由的我,那時在想什麼呢?
設下一堆局,甚至算計了白蘭,隻為將雷之奶嘴托付給我。
哪怕在信件中,麵對過去的另一個的世界的自己,她也僅僅在最後提了一句,請幫她轉交給尤尼,其餘一概不提。
我對她一無所知,她的故事大概隻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