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機從源稚生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心碎的聲音。
櫻愕然,她第一次見自家少主如此的失態。
日本大阪。
邁巴赫停了下來。
路明非一行人從車上下來。
繪梨衣穿著白色的公主長裙,胸口處打著精致的蝴蝶結,暗紅色的長發被發繩簡單的束在身後。
她好奇的打量著眼前奢華如宮殿般的建築。
在她的後麵,路明非,芬格爾,諾頓,三人整齊的黑色西裝打領帶,臉上帶著墨鏡,一副保鏢裝扮,但他們卻顯然沒有保鏢的覺悟。
芬格爾純粹是因為覺得酷才如此提議。
康斯坦丁則乖巧的站著繪梨衣身邊,兩隻大眼睛眨啊眨。
“歡迎,不知道幾位是專程來玩遊戲呢,還是來購買心願呢?”門口,一位穿著接待親切的問道。
極樂館,以服務顧客至上。
在這裡,隻要有錢,就能夠體會到世上最奢華的服務。
在接待驗證了賭資之後,芬格爾便推開了麵前的雕花大門。
沉重的雕花大門發出有力的磨砂聲,大門神秘的另一邊終於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
幾人的視野瞬間開闊,巨大璀璨的吊燈之下,金碧輝煌的大堂呈現在眾人眼前。
在大廳裡麵,穿著從臀邊開叉旗袍的靚麗服務員們端著托盤來回走動,每一個托盤上都盛放著香檳和不同甜點。
她們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黑色的絲襪很能讓她們更顯妖豔。
她們就這樣穿行在一位位賭客身邊。
這些賭客們若是贏了,一高興,就會拿起小費拍在她們挺翹的臀上,然後哈哈大笑,隨後又神色猙獰的把贏來的賭注全部壓在賭桌上。
在這裡,他們貪婪,他們瘋狂,他們猙獰,他們把野心和**無限度的放大。
這些賭客們,隨著賭資的不斷堆疊,他們的**和野心,就像是《聖經》中的那座通天的巴彆塔一樣無限高。
繪梨衣等人的出現,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騷動。
能夠提前進入這裡的,哪個身家不豐厚?
他們無需羨慕彆人,因為這裡有他們一切想要的,前提是他們付得起錢,他們隻要贏得足夠多的錢所有願望在這裡都能夠得到實現。
極樂館裡藏著現實版的燈神,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贏夠足夠多的金錢,然後用滿天的金錢砸在燈神的臉色,讓他實現自己的願望。
又或者帶著贏到的金錢離開。
這個地方,能夠讓所有進來的人瘋狂。
當他們從這扇雕花大門走出去,要麼一無所有,要麼萬人仰止。
芬格爾很自覺的拿起一杯香檳,眼睛放光,“這還真是有錢人的天堂啊,現在都還沒正式營業呢,正式營業還了得?”
繪梨衣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不舒服,她的眼睛裡依舊是好奇的。
她好奇的打量著極樂館,打量著這些賭客,也打量著穿著暴露旗袍的服務員和穿著泳裝的荷官們。
她的人生,即便因為遇到了路明非而變大,可她的世界,還是有太多的空白。
她就像是一張白紙,需要慢慢的書寫,需要的教導。
她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懂。
她不懂**,不懂野心,也不懂權利。
就連最簡單的男女之間的荷爾蒙,她也不是太懂,她沒有太明確的概念。
她和路明非在一起,隻是真的想和路明非在一起這麼簡單。
因為和這個男孩在一起很舒服,感覺不到孤單,
就像常年生活在黑暗裡突然遇到的一束光,所以格外珍惜。
路明非說來玩,所以她真的隻是來玩,僅此而已。
他們把賭資換成了籌碼,然後芬格爾自己就跑去一個穿著泳裝的大胸荷官麵前開始和荷官調侃了。
諾頓和康斯坦丁兩個眼裡也是很有興趣,這可是現代賭博,他們可從來沒玩過。
繪梨衣為了防止自己走丟,她很自然拉著路明非的手來到一間賭桌前。
“這個怎麼玩?”她拿出本子寫道,問路明非。
“這個叫二十一點,10,j,,k,分彆是十點,越接近二十一點越大。”路明非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其實女孩子們都比較喜歡玩柏青哥這種遊戲,簡單上手,還十分刺激。
但繪梨衣根本什麼也沒玩過,所以哪一種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而路明非的任務,就是讓她贏,不斷的贏,贏到極樂館的負責人出現為止。
今晚的繪梨衣,將會是賭聖。
後台,監控室裡,極樂館的經理櫻井小暮盯著監控畫麵,臉色漠然。
極樂館是她一手操辦,一手負責,她是極樂館明麵上的負責人。
所以,繪梨衣一行人進入了極樂館後,她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
她自然是認識繪梨衣的,畢竟她曾經就是蛇岐八家櫻井家的人,後來成了家族的叛徒,僅此而已。
同樣,她也認識路明非。
自從卡塞爾學院介入了日本這邊的事情之後,卡塞爾的信息也已經在他們猛鬼眾中傳開。
明麵上,卡塞爾來了楚子航,夏彌,凱撒三位專員。
實際上,他們更關心卡塞爾的那位級新生。
那位級新生很神秘,隻有自由一日窗前和夏彌對視的照片流出。
隻是櫻井小暮沒有想到,繪梨衣作為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居然會和卡塞爾的級新生路明非一同現身極樂館。
以繪梨衣的重要程度,蛇岐八家怎麼會輕易放任其離開?
櫻井小暮不知道繪梨衣和路明非怎麼牽扯到一起的,這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但無所謂。
“盯著他們。”櫻井小暮對著監控人員說道,然後離開了監控室。
她的部下聞言,連忙認真起來。
顯然,他們的這位經理在他們眼裡帶著極大的權威,對於櫻井小暮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敢懈怠。
因為在猛鬼眾眾人眼中,她是這間極樂館裡,站在**和權利最巔峰的那個人。
離開監控室後,櫻井小暮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王將,而是朝著休息室走去。
在猛鬼眾裡,沒人喜歡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他就像是一頭在深淵徘徊的惡鬼注視著每一個人。
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風間琉璃。
那個人是那麼唯美,像是集所有女性的優美於一身,他的人和他的名字都是那麼美。
他又是那麼的哀愁,像有述說不完的故事。
她記得,當那個美到讓花兒都失色的男人第一次看到路明非的照片時,他的眼神就罕見的有了興趣。
她還記得當時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他說,“這是多麼,凶狠的眼神啊,像隻受傷的野獸,他的眼睛裡,藏著令人恐懼的怪物。”
其實櫻井小暮並沒有從那張照片裡看出路明非有什麼不同,可那個男人說得那樣認真,於是,她就記下了。
她記得男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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