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他不好對付。”一名金發女人背靠在牆上,漠然的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沒這種感覺。”
“但第二次見他的時候,這種危險的感覺就已經很明顯了。”
“這可能和他曾經消失的一年有關係。”
男人皺了皺眉頭,“不是那個叫路明非的人傷的我。”
“你有關於那個叫零的卡塞爾學生的資料麼?”男人問道,“她很棘手,她的言靈是操縱火焰,我懷疑她的言靈是君焰。”
“不是路明非?”女人詫異了起來,顯然有些意外。
“不是。”男人說道。
“關於那個叫零的,我這邊資料很少,你也知道,卡塞爾想要調取一些特殊身份之人的資料有多難,他們都會被諾瑪保護起來。”
“我試圖侵入過諾瑪的係統,可並沒有拿到關於零的詳細資料,她的資料被昂熱上了鎖。”女人淡淡的說道,
“而且,你也沒必要這麼急著出手。”
“要出手的人多得是。”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比如呢?”黑袍人問道。
“比如你的老朋友昂熱?”
“比如你曾經的某些合作夥伴,中國某些混血種家族?”
“又或者歐洲的秘黨們?”
“哦,我忘了,卡塞爾本來就是秘黨的刀。”女人譏諷了一句。
“注意你的言辭。”男人皺了皺眉,“我們都是為那位存在服務,彆忘了是誰賦予了你現在的地位,賦予了你新的人生。”
聽到男人說起往事,女人的臉沉了下來,“我自然沒有忘記,你也不必刻意提起。”
“你要知道,是誰把你從絕望中拉出來的。”
“想想你妹妹,想想你曾經的無助。”男人說道,“如果沒有那位王賦予你的權利,你連報仇都做不到。”
“夠了!”女人的眼神有些猙獰,“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能夠那麼冷冰冰的看著自己朋友去死麼?”
“現在昂熱還在滿世界找你呢,你出現在這裡,小心他把你給宰了!”
男人聞言,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是嗎?都是命運的安排。”
“狗屁的命運,彆忽悠得你自己都信了!”女人說道,“如果真有三女神在,小心她們把你這個偽信徒給綁在青銅柱上,用鬼齒龍蝰來行刑。”
男人咧嘴一笑,摘下了頭上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張蒼白年輕的臉,“我本想著能夠熬死昂熱的,誰知道他居然一百三十多歲了,還是那麼的活躍。”
“一百年前的卡塞爾事件並沒有把他擊垮。”
“麵對龍族初代種,四大君主之一的李霧月,他都沒死,甚至付出的火焰熊熊燃燒,這是我沒想到的。”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有大把的時間。”
“他總會老的,也會死的。”
說著,男人看向女人說道,“你要清楚,在這個世界上,金錢可以向窮人開放,但權力不會。”
“想要獲得權力,就必須付出一些什麼。”
“我想你在你妹妹的身上,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
“沒有權力,你什麼都不是。”
男人說著,離開了抬頭,聲音從樓道裡傳來,“走吧,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鑰匙’的血和資料沒拿到,那就算了,已經有人比我們先一步盯上了那條殘缺的龍王,我們就在幕後看看,能不能拿到點好處。”
“不愧是躲了上百年的老鼠。”女人冷笑了一聲,並不掩蓋自己對男人的厭惡。
...
...
京城老院子,夏彌家。
“沒人。”
零從夏彌的臥室裡走了出來,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從潤德大廈離開之後,就已經和諾瑪聯係上了。
潤德大廈的信號被突然屏蔽,諾瑪給他們的支援並沒能聯係上。
卡塞爾甚至就近以最快的速度抽掉了人員過來,但是當他們過來的時候,路明非已經把資料拿到了手。
在諾瑪的通知下,路明非已經開始意識到了一定發生了一些夏彌難以預計的事情。
林詩悅和曼斯教授他們,在地下鐵的封鎖區域失蹤了!
可是從調出來的監控看,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出來的跡痕跡。
這意味著他們還在被封鎖的地下鐵之內。
可無論他們怎麼安排人排查,都找不出曼斯等人的蹤跡。
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毫無蹤跡,無聲無息。
現在,卡塞爾已經開始抽調精英們過來,甚至副校長都已經定下了行程。
一位教授,和兩位專員的失蹤,這可是大事。
失蹤的人員之中,甚至還有中國林家的級混血種,以及兩位中國混血種家族的成員。
這是沒有人預料到的緊急情況。
而且,之前就在地下鐵中察覺到龍類的蹤跡,這讓卡塞爾更加重視了起來。
現在,卡塞爾和中國混血種家族方麵,都已經開始朝著京城趕來。
這個消息對於夏彌來說,無疑是最糟糕的。
路明非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曼斯等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進入了夏彌的尼伯龍根當中。
第二個念頭就是,危險!
曼斯等人危險,夏彌和芬裡厄也危險,甚至整個京城都陷入了危險之中。
尼伯龍根當中的芬裡厄,雖然智商隻是孩童階段,可他擁有的力量,卻足以摧毀一座城市。
就是因為如此,如果一個孩童發瘋,那將是很恐怖的事情。
所以路明非第一時間就和零趕來了夏彌家裡,同時聯係了剛下飛機的諾頓和康斯坦丁,讓他們在地下鐵的入口等他彙合。
可是,路明非終究是來遲了一步。
夏彌的家裡空蕩蕩的,人已經離開。
路明非知道,夏彌肯定是去了尼伯龍根當中。
這個女孩,彆看她笑起來沒有任何的威脅感,甚至笑容能夠讓你自愈。
可她但心底裡,就已經帶著豁出去的想法。
無數年來的情緒和孤寂的積壓,已經讓她隨時可能崩滅。
就像她曾經還是把利爪刺進了芬裡厄的頭顱中一樣。
她豁出去了,就會不管不顧!
明明一切都改變了,可一切還是發生了,以另一種方式發生。
“走。”路明非沉著臉,和零離開,朝著地鐵站而去。
在進入地下鐵之後,路明非和零直接把卡塞爾方麵的聯係給掐斷了。
路明非不能確定,夏彌的尼伯龍根裡麵,是否已經產生了劇烈的衝突。
在諾瑪的告知裡,本來被校董會質疑血統的楚子航,此刻也已經從觀察期抽來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