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漆黑的夜幕下,掛著數不清的極光,變幻莫測。
這是超強的電離現象所造成的。
這些極光很慢,趨近於靜止的狀態,仿若女神的裙擺掛在天空。
這種罕見的現象一般被北歐人成為‘神之裙擺’,一生都難以見到一次。
yamal號甲板上,突然傳來了眾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隻見他們的視線前,一座巨大的冰山出現在視野當中,那座冰山,縱橫足有一公裡之長。
那座冰山出現得如此突兀,漫天的極光就掛在冰山的上空。
人群中有人覺得疑惑,為什麼他們之前沒有看到這座冰山,而是靠近之後,才會突然發現。
但他們的疑惑很快就被乘客們的尖叫聲所遮掩。
隻見那座冰山緩緩移動,撞碎了覆蓋海麵的冰塊。
那碎開的冰塊,露出了在極光下顯得碧光湛藍的海麵。
海麵水波蕩漾,一圈又一圈擴散開來。
“天呐,看,那座島在海裡!”
“一座水下的孤島!”
人群中驚叫了起來。
老船長文森特跑到船頭,低頭朝著被冰山撞碎的海麵看去,頓時渾身激動起來,顫栗不止。
“元首說的是真的!”
“那座島嶼上有元首的寶藏!”
“帝國的星火將會在北極重新燃起,我們可以在這座島嶼上複活元首!”
這位遺存的**激動得像個瘋子,口中高呼著已經逝去了的帝國的榮耀。
薩沙看著文森特的樣子,連忙抱住文森特,“冷靜,冷靜啊!”
可是,文森特此刻像是重回帝國最巔峰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
北冰洋的寶藏,是他的執著。
他數十年來一直在北冰洋徘徊,就是為了尋找到‘元首的寶藏’,然後複活元首。
在他看來,帝國的命運會伴隨著元首的歸來而重新改變。
海麵下倒映的那座島嶼,和他掛在船上的那副畫是如此的像!
yamal號停了下來,四周是厚實如大地的堅冰。
文森特推開了薩沙,第一個衝下了yamal,在雪白堅硬的冰麵上朝著那座冰山跑去。
他麵若瘋狂,眼裡滿是熾熱。
薩沙看著不聽勸的文森特,這一刻的文森特,哪裡像是個老人,簡直就像煥發了第二春的老鬣狗。
“老混蛋,你不是經常和我們說那座島的大門會在每年的1月號才開啟麼?”
“可是現在才三月啊!”
薩沙咆哮著,可是文森特早已經聽不進去。
在薩沙咆哮的同時,船上的乘客們也紛紛下船來到了冰麵上。
他們拿出相機來,為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光景劃下句號,定格畫麵。
“你是說,每年1月號這裡才會見到那座島嶼?”酒德麻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薩沙的旁邊,她盯著薩沙問道。
“這都是文森特經常絮絮叨叨的時候和我們說的。”薩沙說道,“他一直和我們說,這片海中藏著元首的寶藏,他的使命就是尋找這個寶藏,現在那副畫還掛在文森特的房間裡。”
說起那副畫,薩沙也忍不住的聲音震顫起來,“那副畫,和海麵裡倒映的一模一樣!”
他指著被冰山緩緩撞開的海麵說道,“可是,我們這麼多年,誰也沒見過那座島,我們在海中賣命,隻是想要搞錢。”
“我們都以為,那隻是傳說,可現在,那座島就在我們眼前!”
“你不是說每年1月號才有可能見到那座島嶼嗎?”酒德麻衣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是第一次見!”薩沙大聲道,他的聲音在風中傳出老遠,可是卻無法引起那些眼中有著瘋狂之色的人的注意。
酒德麻衣聞言,轉身看向海麵下的那座孤島,語氣凝重,“如果他說的是對的,那麼,那座島就像是一個房子,每年的1月號,房子的門定時打開。”
“所以,除了那一天之外,基本沒人能夠看到那座島,自然也尋找不到那座島。”
“如果把那座島嶼比喻成房子,那麼,能打開那座島嶼的人,是不是就是房子的主人?”
薩沙聞言,一時間愣住了。
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眼前這個身穿極品的女人,怎麼說的話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房子?
主人?
他是碰到了什麼神秘事件了嗎?
可是看著天空的極光,薩沙一時間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薩沙沒有說話,酒德麻衣繼續說道,她其實並不是說給薩沙聽,因為薩沙完全不懂,她隻是在給艾拉分析,“也就是說,每年的1月號,房子的主人會準時打開門,那一天,也就是打開門的那一天,是房子的主人外出,或者外出歸來。”
說到這裡,酒德麻衣的目光從薩沙身上移開,落在了即便在這喧鬨之中,也是靜如神明的艾拉身上,“可現在,那座島提前打開了門。”
艾拉看著那倒影在水中,越來越清晰的島嶼,輕聲說道,“是的,它打開了。”
它的提前打開,隻是為了迎接客人的到來。
可這艘船上,誰有資格能夠讓它提前打開,讓它迎接?
艾拉銀白色的長發在風中搖曳,垂落在臀邊,像是星光裡的精靈,她淡漠的說道,“它在像我示威,它是為我而打開。”
哢嚓!
隨著艾拉的話語落下,下方的人群陡然傳來了一聲驚叫聲。
隻見厚實的冰麵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瘋子一般往前跑的老船長文森特,整個人傾斜的劃入了水中。
薩沙反應得很快,在冰麵裂開的那一刻,他就跑了過去。
可是,等到他趕到的時候,文森特,這位**的遺黨,口中低語中,‘元首’,‘帝國’,‘命運’的瘋子,已經消失在了水麵上,隻留下數個氣泡從水中串上來。
“他?”酒德麻衣來到艾拉身邊,朝著文森特消失的海麵看了一眼。
他們無法阻攔瘋子的執著。
“他已經進了尼伯龍根,進了那座孤島。”艾拉平靜的說道。
進入尼伯龍根,是需要介質的。
中國濱海和日本東京,都需要借助潑天的大雨。
而這座孤島,這片海麵,就像是一麵鏡子。
它能夠倒映現實。
整片海麵,這大量的海水,就是最好的介質。
“那座藏著寶藏的島嶼就在水下,老船長已經去尋找寶藏了,島上全是黃金!”有瘋狂的船員大喊道。
“可是,島嶼怎麼會在水下......那怎麼上去......”有船員質疑。
可是他的質疑很快就被落水聲淹沒。
一個個眼裡帶著瘋狂之色,掛著ak突擊步槍的船員跳入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