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時間往前一些,尼伯龍根。
神明矗立於大地之上,祂的身後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死侍。
那些死侍,如出征前的將士,整齊列陣。
它們多如沙碩,它們即將出征奔赴戰場,它們也終將席卷大地,&nbp;把戰火蔓延到地上四方的列國。
它們要建立屬於它們的國度。
千軍萬馬前,連空氣都是如此的壓抑。
無形的陣勢,席卷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麵對這樣恐怖的場麵,本該是讓人畏懼的。
可是,一道身影在大地上急速的穿行著,朝著那立於千軍萬馬前的神明而去。
三度暴血一定程度的改變了楚子航的骨骼,&nbp;讓他有了更加的爆發力。
追逐多年,哪怕千軍萬馬,他也要一往無前。
於他自己,這是他多年的追逐,他沒有退路可言。
於他之外,他的身後,是生他養他的城市。
那座城市,有著他最重要的人。
那座城市,也曾是那個男人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
楚子航眼裡的世界像是變慢了。
或者說,是楚子航的速度太快了,身體在龍血的不斷提純和改造下,讓他的動態視覺變得尤為敏銳。
轟!
在距離那騎於戰馬之上的神明二十米開外,楚子航的腳步重重的踏在大地上,恐怖的力量頓時讓整個地麵都龜裂開來。
而後,楚子航一躍而起。
在他躍起的那一瞬間,他的周身邊緣,便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如同一顆火流星般拔地而起,恐怖的火焰在緊握著的拳上不斷的壓縮凝聚,耀眼如同太陽。
他此刻,手裡就像是握著一顆微型的太陽,&nbp;無數的光和熱從他手中迸射出來,&nbp;讓這一片黑夜都亮如白晝。
而在楚子航的身後,無數漆黑的鋼鐵如同過江之鯽緊隨而至。
那些比刀還鋒銳的鋼鐵,把一隻隻想要阻攔和靠近楚子航的死侍,都釘死在地上。
蘇茜的身體有些搖晃,大量消耗的體力讓她站著都有些吃力。
可她還是依然選擇了幫助楚子航清除通向神明路上的阻礙。
楚子航的心中有著屬於他的執著。
蘇茜的心中,也有著屬於她自己的執著。
十米。
五米。
一米。
在距離奧丁一米的時候,楚子航揮出了那一拳。
那一拳,凝聚了他這麼多年來的追逐與悔恨。
他的悔恨,就像他拳上的火焰那樣濃烈。
天堂無路,地獄無門。
他這樣的人,他這樣的怯懦,在那個雨夜,就已經注定上不了天堂,如果有天堂的話。
既然上不了天堂,那就拉著神明一起墮落好了!
這一刻,他的眼眸冷如冰霜,又燃起烈火。
無形的領域從奧丁的身上鋪開。
祂身前一米,&nbp;仿佛就是他的世界。
祂的世界裡,&nbp;除了祂,所有東西都在靜止。
楚子航就像是撞在了無形的屏障之上,無法形容的無形力量在阻隔著他的前進,阻隔著他這個瀆神者的前進。
“把他......還給我!”無形的領域前,楚子航憤怒的咆哮著。
他對著神明咆哮,對著神明揮動了拳頭。
他身上的肌肉堅如鋼鐵。
甚至恐怖的力量迸發下,都讓他皮膚上的鱗片剝落了下來。
而後,那凝聚於他拳上的光和熱,一下子爆發了開來。
如同太陽爆炸般,最為恐怖的火浪,從爆炸的中心朝著四麵八方席卷開來。
視野之內,都是耀眼的光芒。
這是楚子航傾儘全力的一擊。
他已經孤注一擲,無論結果如何。
因為他知道,麵對這樣的存在,逃是沒有用的。
光和熱充斥著視野,那從爆炸中心席卷開來的火浪,直接把那些想要靠近的死侍全部吞沒。
火浪在拚命的肆虐著。
可下一刻,有著凡人所無法理解的力量降臨了下來。
那肆虐的火焰,被強行抹去。
那耀眼的光,被黑暗所吞噬。
那極致的熱,也被神秘的力量所冷卻。
火焰散儘,神明依然騎在祂的戰馬上。
祂的四周,大地已經千瘡百孔,甚至被灼燒成了一個焦黑的生命禁區。
祂依然那樣的威嚴,那樣的高傲。
隻是,曾經在祂眼裡卑微的凡人,卑微的螻蟻,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於是,祂的視線,終於認真的落在了眼前的人類身上。
祂鐵麵上的豎瞳裡,像是藏著一塊冰。
就連祂的視線,都和冰一樣的冷。
誰也不知道祂鐵麵之下的臉,是怎麼樣的。
祂就那樣注視著楚子航,注視著這個敢於冒犯神明的凡人。
遠遠看去,這一刻的畫麵,就像是虔誠的信徒獲得了神明的垂青。
可楚子航並不是虔誠的信徒。
於是,冷卻的空氣裡,忽有風氣。
那風吹起了神明天藍色的大氅,就像是吹起了一片落葉。
無形的領域蔓延著,楚子航感覺到了可怖的氣息在降臨。
唰!
唰!
唰!
這一刻,無數漆黑的鋼鐵落於楚子航身前,化為最堅厚的壁壘。
可下一刻,鋼鐵鑄就的壁壘,就轟然碎開,成為漫天的鐵屑。
而楚子航,整個人像是遭遇了重擊,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他栽飛了出去,砸落在地上。
可是那股恐怖的氣息依然籠罩著他。
他抬頭看去,以他的動態視覺,也隻能夠看到空氣中淡淡的黑影。
那是奧丁的攻擊軌跡。
麵對奧丁,就好比麵對一座永遠也無法翻躍的大山。
這一刻奧丁給他的壓迫,是如此的明顯。
曾經,他隻是遠遠的感受過這種壓迫。
而現在,卻是親自體驗。
可他沒有退縮。
他也不能退縮。
他身上的鱗片碎裂,脫落,鮮血遍布全身。
可他依然咬著牙,儘可能的躲避著奧丁的攻擊。
但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楚子航終究無法和真正的神明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