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五噸級以上的熱壓彈,足以徹底摧毀一艘航母。
現在,他們居然要動用熱壓彈。
這個消息傳出去,恐怕會驚動國際局勢。
“大兵!執行你的任務!”耳麥裡,隊長冷酷的下令。
“是!”獵鷹深深的吸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墜毀在雪地裡的直升機,調轉了方向,朝著風雪中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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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墊艇在雪地上快速的穿行,路明非負責指引方向,諾頓負責掌舵。
繪梨衣和諾諾坐在一起,兩隻手藏著厚厚的袖口裡麵。
康斯坦丁則是不時的製造出一團團的火焰來。
這本該是極寒之旅,有康斯坦丁在,反倒顯得有些洽意。
氣墊艇駛過,在雪地上留下厚厚的折痕,折痕很快又會被風雪淹沒。
零靜靜的看著一望無際的雪地,平靜的眼底下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她總是這樣的安靜,讓人很難猜透這個女孩的心思。
“你來過這裡?”看著有些出神的零,夏彌問道。
“來過。”零說道。
她的聲音也是平靜的,平靜到好像沒有溫度,“我從這裡出來,最終又回到了這裡。”
夏彌眼神略微好奇。
零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繼續說道,“再往前一段距離,就是我們這次的終點,也是曾經的黑天鵝港,北冰洋沿岸的一個廢棄的港口。”
黑天鵝港的坐標,並沒有標注在世界地圖上。
沒有人會知道,在北冰洋沿岸,曾經有過那麼一個港口,那個港口上,曾經進行著各種各樣令人絕望的實驗。
零兩次從那裡逃了出來,也兩次回到了那裡。
第一次逃出來,是和路鳴澤一起。
那個男孩,總是擋在她的麵前保護著她。
第二次從那裡逃出來,也是路鳴澤動用了他所能夠動用的最終權柄,把路明非和她,蘇恩曦,酒德麻衣都送了回去。
記憶就像是海洋,緩緩徜徉流淌。
想著這些,零的視線落在了路明非的身上,看著那個男孩不時的指引著方向。
兩次回到這個地方,都是和路明非一起。
一路來,零都默默的看著這個男孩,從他膽小怯弱,自卑逃避,到逐漸堅強執著,慢慢的把一切都獨自攬下來。
有時候她總會錯認為路明非就是路鳴澤。
他們在某個方麵真的很像。
但路明非不是路鳴澤。
路鳴澤就像是一頭真正的惡魔,無所顧忌,霸道且張揚,和曾經的路明非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現在,路明非越來越像路鳴澤了。
他那清澈平靜的瞳孔下,似乎正孕育著令人恐懼的瘋狂。
風雪呼嘯的世界裡,突兀的響起了另類的聲音。
像是,引擎咆哮的聲音。
那聲音,就像是雪地裡突然冒出了一頭猛獸。
眾人下意識的往後看去,隻見一架蘇式重型戰鬥機割開了重重風雪,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眾人發現戰鬥機的那一刻,戰鬥機上的獵鷹,也早已經注意到了氣墊艇上的眾人。